“别别别,马上就说到了。”赵园通不敢再说废话,“是这样的,我们五台山是一座有一百五十六代传承的老派宗门,按照玄门规定,我们是有资格参加今年举办的玄门大比的,可如今宗门式微,其他鼎盛宗门就想去掉我们的参赛名额,所以我想问问祁大师能不能帮帮我们。”
“一个破名额,不要就不要了呗。”王大春不以为意,“要我说人就不应该强行融入不属于自己的圈子,你看那个伥鬼阿曼,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我并不是想融入什么圈子,”赵园通面上尽是苦涩,“这次失去参赛名额,下次就会被提出玄门联盟,联盟会切断给宗门的一切补贴,早就有人惦记着我们五台山的山门庙宇,只要我们师兄弟走投无路,他们就会像恶狗一样扑将上来,将五台山抢走。”
赵园通攥紧拳头,眼神蓦地坚定,“五台山是历代祖师留下来的,是我们的根,我绝对不能让它被心怀叵测的人抢走!”
“所以呢,你想我顶替名额,去参加那个玄门大比?”祁缈问。
“啊?”赵园通一愣,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您这样厉害的人,我怎么会让您自降身价,和一群小辈比试。我们五台山中有一处流光洞,洞里珍藏的是祖师们留下的至宝降魔杵。自从祖师们离开后,破除洞中阵法的秘法就失传了,几十年来,师门里再没有人拿到过降魔杵。”
“现任掌门并没有得到完整的传承,修为有限,收了我们几个徒弟,本事也是稀松平常,五台山的声望也就被我们这些后人拖累得一丝都不剩了。”赵园通越说声音越低,眼见眼眶都微微泛红了,显然是说得都是真心话。
随即他又似想到什么,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但是只要取出降魔杵,我们五台山就又重新有了依仗,到时候,五台山一定能恢复往日荣光,让那些宵小之辈再也不敢觊觎。”
他眼含希望地看着祁缈,明显是把取出降魔杵的宝,全都压在了她身上。
王大春瞬间警铃大作,“哎哎哎,说归说,闹过闹,别拿这种事开玩笑。谁知道你们那个阵法到底是怎么样的,让我家主人去,万一害她受伤怎么办,你赔得起么你!”
赵园通也不生气,“祁大师是我目前遇到的唯一一个有希望突破阵法的人,我知道阵法很厉害,要不然那些宵小早就硬闯进山门抢夺,而不是想方设法的要把我们赶走,自己霸占五台山,慢慢研究破阵之法了。”
“我在这里把所有利害关系都明白告诉祁大师,愿不愿意帮忙全凭祁大师本心决定,赵某和师门绝对不会强逼,更加不会记恨。”
赵园通说这番话时眼神真诚、干净,可见并不是虚伪糊弄之言。
但他心里其实是很忐忑的。
本心上,他希望祁缈能够答应,这是重振山门的唯一希望。
另一面,祁缈如果真的在破阵时受伤,他也会觉得歉疚无比。
所以赵园通也很纠结,不安的双手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指节都开始泛白。
直到祁缈张口说,“我答应你,去你的师门走一趟。”
“真的?!”双手蓦地一松,赵园通高兴的声音拔的老高,见工作人员全都往这边瞧,忙捂了捂嘴,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中的欣喜若狂根本控制不住,“您真的愿意帮我们?”
“嗯。”祁缈也没跟他卖关子,直接说明,“我对你口中的降魔杵很感兴趣,能被强大阵法守护的宝贝,我很想见识见识,只要你不怕我和那些宵小之辈一样,觊觎宝贝,我就随你走一趟。”
“不怕,不怕,”赵园通笑得合不拢嘴,“就冲您能明说,我就相信就算您有想要宝贝的心思,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不择手段。再说了,就算能拿到降魔杵,以我们宗门目前的能耐,也守不住,与其怀璧其罪,还不如将降魔杵交给信得过的人。”
“呦,老赵,我有点看好你了嗷。”王大春哥俩好似的勾住赵园通肩膀,“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没本事还爱装B的上了年纪的丑老男人,没想到几次接触下来,你还是很有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