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临的脸色变了变,他的人分明说看到沈栖寒回来了,可他两次回家, 家里的佣人都说沈栖寒没有回来过,难道真的出事了?
片刻后,谢知临起身亲自上楼查看,阮声晚也跟在他身后。
男人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的一切如常,谢知临忽然紧张起来,他正要打电话让自己的人去找沈栖寒,忽然瞥到化妆桌子上沈栖寒常用的几件护肤品不见了。
意识到不对劲,谢知临开始满房间搜寻起来。
这才发现,不见的不仅仅是几件护肤品。
还有不少沈栖寒常用的生活用品,包括她最喜欢的两套睡衣,甚至就连玩偶都带走了。
“阿临,沈总会不会出事了?”
阮声晚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可她的眼底却划过一道精光。
她自然看得出沈栖寒回来过的痕迹,不仅回来过,还带走了不少东西。
果然,下一刻谢知临的表情便变得阴郁起来:“出事?我看她是在给我下套才是,结婚这么多年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呢?玩这些把戏。”谢知临忿忿地转身下楼,临走前,还朝着门框踢了一脚。
动静大到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谢知临下了楼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根烟为自己点燃。
这世上,能这般牵动他情绪的,怕是只有沈栖寒了。
一支烟燃尽,谢知临的思绪也平静了不少,一想到沈栖寒毕竟是因为太爱他才受了刺激,他的心逐渐软了下来,于是他看向一旁的阮声晚:“晚晚,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找寒寒。”
几乎是谢知临起身的同时,阮声晚忽然惊叫了一声。
10
谢知临回身看去。
只见阮声晚半倚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阿临,我的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丢下我?”说着,阮声晚的眼角溢出一行情泪,模样看上去我见犹怜,谢知临的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忍,犹豫片刻后,还是应了下来。
“我陪着你。”
谢知临坐下,阮声晚急忙扑上去挽上谢知临的胳膊,生怕他离开自己似的。
阮声晚嘤嘤地示弱,心里却不禁得意。
她在入职谢氏前,就已经打探清楚了谢知临和沈栖寒的事情。
二人虽然是患难夫妻,可沈栖寒强势独立,没有男人能接受自己永远都被另一半压上一头,这样的女人最容易让男人没有保护欲,她这才精心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傻白甜的人设。
没想到谢知临果然吃这一套。
想到这里,阮声晚又往谢知临的怀中钻了钻:“阿临,我自己回家住也怕,我怕午夜梦回时,孩子会回来找我,怪我,阿临,你保护我好不好?”
若是平常,谢知临早就将阮声晚抱紧了。
可此刻,他眉宇间只是闪过一瞬的不耐,但最终也算是松了口:“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得逞后的阮声晚乖巧地在谢知临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没再进一步提出要求。
毕竟她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之后的几天里,阮声晚顺理成章地在谢家住下,谢知临忙于工作,她在家里便光明正大地以谢太太的身份自居,随手就能做的小事也要安排两个佣人此后。
佣人们自然看得出她与谢知临的关系,虽然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得罪。
从前沈栖寒还在时,即便谢知临忙到再晚也都会回家过夜,即便是二人吵架了,谢知临也从未夜不归宿过。
可现在,他一连几日都不回家,只有白天时偶尔回家吃顿饭。
在阮声晚看不到的时候,他也曾私下里问过佣人,可无论是佣人还是管家,都统一口径说没见过沈栖寒回来。
谢知临的心情愈发地烦躁。
而另一边,沈栖寒正在欢欢喜喜地布置新家。
“左边一些。”
沈栖寒站在客厅正中央,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