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老婆,把项链给我。”
闻言,沈栖寒一愣。
那项链是谢家的传家宝,只传给谢家认定的儿媳。
当年,谢知临向她求婚时,郑重地为她戴上了这个项链,当着高山流水的面宣布,从此她沈栖寒就是这串项链的女主人,可如今,他居然要将这项链这么轻易地送给阮声晚。
不过哀莫大于心死,从打算离开的那天起,沈栖寒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面无表情地将项链褪下,随手扔给谢知临。
项链她不要了,谢知临,她也不要了。
谢知临小心翼翼地捧着项链离开,全然没有注意到床头上挂着的他们的结婚照,不知何时已经被取下来了;曾经沈栖寒时如珍宝挂起来的礼物也都不见了踪迹。
此后的几天,谢知临都没有回家。
但沈栖寒却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阮声晚大张旗鼓地将那项链带出去招摇过市,以谢太太的身份自居,一切需要带着女伴出席的宴会,谢知临的身旁都站着阮声晚,圈内的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当众给过二人难堪。
直到阮声晚又开始到处展现天真。
她给咖啡严重过敏的赵总的香槟里加了可可,美其名曰让他进行脱敏训练;李总家千金过生日,她抢先吹灭蜡烛,说自己要沾沾喜气;甚至在谢知临与人谈合作时,她冲过去给了对方几个巴掌,怒骂别人勾引谢知临......
一桩桩一件件,谢氏的名誉在圈内急速下降。
为此,谢知临差点损失了一个合作多年的老客户。
无奈之下,他求到了沈栖寒面前。
“谢氏是我们共同的心血,你一定不忍心袖手旁观的吧?寒寒,帮帮我。”
原以为要费些唇舌,没想到沈栖寒立刻就答应了。
她约了对方在餐厅见面,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重新敲定了合同,只不过不是以谢氏集团的名义签的,而是以他的对家公司裴氏集团的名义。
“还没入职就拉来这么大一单生意,做的不错。”
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沈栖寒面无表情地回复道:“距离一月之期还有六天,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后,沈栖寒去了趟公司。
办公室里,她将签好的合同给谢知临看了一眼,不等他看清楚又快速收了回来,谢知临面色怪异地坐在办公椅上,脸上的笑容牵强中又带着一丝......
沉醉。
正当沈栖寒疑惑时,宽大的办公桌下,忽然传来一丝口水声。
身为一个成年女性,沈栖寒当即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谢知临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他一只手放在身下,暗暗扣着阮声晚的脑袋,喉间发出的声音隐忍而暧昧:“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夫妻八年,沈栖寒足够了解谢知临。
他动情时,喉结会止不住地翻滚。
从前沈栖寒会觉得他这副模样很是性感,可如今看着他翻滚的喉结,沈栖寒只觉得恶心。
上一世她要离婚时,谢知临指天誓日地说着自己从未有过逾矩的行为,送走阮声晚之后的两年里,她不止一次和谢知临欢爱。
可明明......八周年纪念日刚过不满一个月,他的胯下就跪了这个所谓清白的助理。
那个东西上或许早就沾了阮声晚的气味。
一想到这里,沈栖寒没忍住捂着嘴冲出去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她扣着嗓子眼,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了,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不知过了多久,她狼狈地扶着墙蹲下,为自己的可悲笑出声。
5
二人名义上的假离婚后,沈栖寒渐渐淡出了大众视野。
谢知临解释这样是为了让阮声晚安心,原以为按照沈栖寒强势的性格定然不会同意,可没想到沈栖寒只是犹豫了一瞬便点了头,谢知临急于将这个消息告诉阮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