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沈栖寒吗?

她不是死了吗?

阮声晚一颗心狂跳,没忍住朝着一边的谢知临问道:“阿临,她是......?”

谢知临没有回应阮声晚的话,而是目光死死的锁定着那个背影,他不会认错自己的妻子。须臾,他甩开阮声晚迈开腿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到地下停车场,果然看到了那个女人正摘下面具,而面具下的那张脸,正是谢知临日思夜想的沈栖寒!

谢知临站在角落里,拳头暗暗收紧,心中是一直不断抑制不住的激动。

此刻失而复得的感觉充斥着他整个身子,根本来不及去思索沈栖寒为何会和裴述白在一起。

珊珊赶来的阮声晚也看到了这一幕。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正打算上车的沈栖寒,口中喃喃自语的:“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

“阿临,她是假的,她是假的呀,你不要信她!”阮声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无法接受自己等了这么久才等来的机会,又要被突然出现的沈栖寒给毁掉。

可谢知临显然听不进去阮声晚说话。

此刻他双眼微红,看上去激动至极。

阮声晚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也快没有了。

她的眸中闪出一丝狠戾,下一刻,她不知道从哪儿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沈栖寒的方向冲了过去,谢知临反应过来的时候,阮声晚已经冲到沈栖寒身后了。

“去死吧!”

阮声晚的尖叫声响起的同时,刀刃也跟着落下。

沈栖寒只觉得一股大力忽然将自己拽了过去,下一刻,刀尖便狠狠地插进了她刚刚站过的地方。

“阮声晚?”

19

沈栖寒惊魂未定地站在裴述白怀中,她看着阮声晚,又看向不远处正冲过来的谢知临,忽然就明白了一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改名换姓,居然这么快就露馅了。

“阮声晚!”

赶来的谢知临一声怒吼,直接将阮声晚手中的匕首踹飞了出去。

阮声晚见自己的计划失败,整个人毫无生气地站在那里。

她明白,自己几次三番地试图害沈栖寒,这一次,谢知临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寒寒......”谢知临看着沈栖寒,神情小心翼翼,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你没事,太好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道痛苦的闷哼声打断了他的话。

几人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沈栖寒这才注意到裴述白的手腕上受伤了。

“裴总。”

沈栖寒急忙扶着裴述白。

看向谢知临和阮声晚的目光犹如淬了毒般:“谢知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你自己的情人你自己管不好吗?”

听到“离婚”二字,谢知临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

他不愿接受这样无缘无故的离婚。

“谢知临,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身边这个险些杀人的人,就是你口中所谓天真善良的小白花,上一世,我全家就是为这种人而死!”或许是裴述白的血刺激到了沈栖寒,她口无遮拦地将自己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却都是一脸茫然。

谢知临更是摸不着头脑。

“寒寒,你在说什么?什么上一世?什么全家因为这种人而死?”

面对谢知临的质问,沈栖寒却不想和他再有什么过多的纠葛,她神情紧张地将裴述白扶上车,不顾车外谢知临的呼喊,直接扬长而去,一路直奔医院。

车内,沈栖寒的脸色不太好看。

可在看向裴述白时,她还是愧疚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很抱歉连累你受伤了。”

“上司保护员工,理所应当。”

裴述白逞强地笑着,可伤口处传来的痛感实在太过清晰,他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沈栖寒透过后视镜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裴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