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眨着圆圆的黑色杏眸,真诚发问。说着他俯下身把自己手里的碎布条悄咪咪往衣服缝隙里填,试图进行一波亡羊补牢。
司煜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冷战,他说:“就是两个人吵架之后,有一段谁也不理谁的时间,这段时间一般叫做冷战……”
他发觉安遥在自己衣服上作乱的手,破碎的布条下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实在不忍直视,他索性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
安遥自然地接过这团布条,问:“谁也不理谁,不会很无聊吗?”
司煜深想说成熟的大人是不会考虑无不无聊这种问题的,可不知怎的突然就说不出口。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却是问:“你不生气了吗?”
“当然生气啦!”安遥小脸涨得圆鼓鼓,双手叉腰,色厉内荏道:“你竟然说我是傻子!”
司煜深又问:“你生气还给我做饭,帮我洗澡?”
安遥又哼了一声,脚轻轻踢了轮椅轮子一下,别扭道:“谁让你是病人呢。”
这句话伴随莲蓬头喷洒出的水流声一同传入司煜深耳中。
他那颗空落落的心突然就像和身体一起被浴室温暖的水汽浸润了,他依然焦躁、依然不安,同时又有一股暖意突破桎梏破土而出。
他终于得以彻底平静下来,去追寻这股焦躁不安的来源。
安遥的确还在生气,他给司煜深擦洗皮肤的动作都比平时重了些。
方才还让司煜深觉得幼稚的小动作,这会儿静下来反到觉出一丝可爱,他想他何必和个傻子置气呢,小傻子连什么是冷战都不懂。
今日照例,安遥帮司煜深洗完就把他推了出去,回到浴室清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