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在这?方面。
安遥做了个深呼吸为自己加油打气,小心?翼翼地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打开绵羊吊坠,把小巧的美术刀扭了出?来。
他用指尖试探着刀尖的位置,一不?小心?被刺了下,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别摸刀尖。”相岩提醒道:“这是我用?来削铅笔的刀,我没事?经?常打磨它,刀尖很?锋利。”
安遥紧张着嗯了声,这?下更不?敢乱动?作,确认过刀尖的位置后,他伸手去找相岩手上的扎带。
扎带绑得很?近,几乎紧贴着对方的皮肤。
安遥咽了下口水,屏气凝神,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手指上,轻轻地一下一下磨着扎带。
“没关系,可以用?点力气,拖得越久反而越危险。”相?岩轻描淡写道。
仿佛被锋利的刀尖贴着手腕的人不?是?他。
的确是?这?个道理。
安遥心?一横,指腹勾着扎带拉出?一点距离,把刀尖压进去用?力磨了几下。
伴随着相?岩吃痛的闷哼,扎带应声断裂。
安遥慌张道:“我是?不?是?划伤你了?伤口深不?深?”
“还好,只是?一个小道子,你的力度把控得很?好。”
相?岩甩了甩腕上沁出?的血珠,扭过身拿起安遥手中的美术刀。
冰凉的刀身贴到皮肤上时,安遥反射性地瑟缩了下。
相?岩勾起抹浅笑,沾血的指尖蹭了蹭安遥腕上那?块肌肤,安抚道:“别怕,我用?刀很?稳。”
安遥嗯了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腕固定?在一个角度。
好乖。
相?岩眸色暗了瞬。
他用?刀的确很?稳,只用?几秒钟就利落地为安遥割开了扎带。
解除手腕束缚后,安遥痛快地呼出?口气,绑了这?么久肩膀都酸了。
喘口气的功夫,相?岩已经?挪到了安遥身前,帮他割起脚踝上的扎带。
安遥连忙道:“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话音未落扎带已经?断了,相?岩笑道:“不?用?客气,顺手的事?。”说完他才屈起膝盖处理自己脚上的扎带。
待相?岩抬起手安遥才发现他腕上长长的一条血痕,约七八厘米,深的位置还在不?断沁着血,根本不?是?对方口中轻飘飘的一句小道子。
“得处理下。”安遥急道,“这?里空气灰尘很?大,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感染。”
相?岩毫不?在意道:“没关系,等一会儿就结痂了。”
安遥快速脱下羽绒外套,一把夺过美工刀,将自己衬衣未沾到灰尘的部分撕下来一大块,用?刀划成一长段布条,做成了一条简易绷带。
相?岩称赞道:“你的手好巧。”
安遥敷衍着应下,快速将绷带绑到相?岩手腕上,姑且止住了血。
他说:“我们得快点出?去,你的伤口需要去医院消毒。”
“好,我们看看这?里有没有用?得上东西。”相?岩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道。
安遥也跟着站起身,不?过他刚才就观察过这?个房间,除了废弃的杂物,似乎没有派得上用?场的
相?岩转了一圈后也发出?“真糟糕”的感慨。
“看来只能等救援了。”他说:“我晚上约了朋友,他发现我不?见了应该会调监控。而且对我们下手的人应该也迫不?及待联系我的父母了。”
安遥不?死心?地爬到桌子上,直起身晃了晃屋子里的气窗。
铁制的栏杆焊得很?严实,就算他们打碎窗户也不?可能逃到外面去。
所以只能从?门锁上下手。
安遥跳下桌子去研究门锁,门上挂的是?老式锁头,把锁头破坏或许就能出?去。
他从?角落处翻出?来个折叠小椅子,卸下来一条凳子腿,试图用?扁平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