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走进隐蔽的包间,想上前却被工作人员拦住。
“小姐,这是我们老板和家人专属包间,外人不能进去。”
慕晚宁的目光落在窗边欢声笑语的人影,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揉搓。
在傅砚深为她建造的天空餐厅里,她竟然成了外人。
看着傅砚深发来的公司临时有事的短信,慕晚宁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缓缓走下九十九节台阶,脚底的刺痛却不及心痛的分毫。
慕晚宁眼前泛起黑雾,想起了傅砚深会抱着她走过九十九节台阶的承诺。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轰然倒下的那一刻,慕晚宁忽然笑了,破碎的颤音在空间内回荡。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傅砚深紧握着她的手,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一声傅太太猛地吸引了慕晚宁的注意,慕晚宁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砚深。
他慌忙解释,“是夏安安把你送到医院的,我想着把她放出来让她留在傅家当保姆继续赎罪。”
3
慕晚宁气得说话都不利索,“我不想见到她,让她走!”
夏安安慌张跪下,拽着慕晚宁的衣袖哀求,
“傅太太,求求您看在我救了您的份上让我留下吧,我真得不想待在监狱了......”
慕晚宁决绝地收回袖子,却被角落里窜出的黑影狠狠咬了一口。
五岁的孩子一口撕扯掉她虎口处的血肉,漆黑的眸子死死瞪着她。
“坏女人,不许欺负妈妈!”
傅砚深吓得连忙呵斥,“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太太受伤了,赶紧把孩子丢出去。”
夏安安哭得撕心裂肺,“慕小姐,你别误会,舟舟是我姐姐留下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只是害怕我受伤。”
慕晚宁痛得眼泪直流,想开口时傅砚深先一步将夏安安和傅舟关在了外面。
“宁宁,医生马上就到,你再忍忍......”
看着傅砚深时不时瞥向病房外的目光,慕晚宁露出个自嘲的笑。
原来他所表现的焦急与担心只是不想让她找夏安安母子的麻烦。
看着医生替慕晚宁处理好伤口后,傅砚深终于松了口气。
“宁宁,没事就好,老公现在就回去给你熬鸡汤补补。”
“那个孩子呢,就这么轻飘飘揭过了?”
傅砚深眸中闪过犹豫,“宁宁,舟舟毕竟还小,更何况他力气没有多大。”
慕晚宁心狠狠一揪,这还是那个但凡她擦破皮都会心疼不已的丈夫吗?
病床上慕晚宁无声流着泪,心像是被蚂蚁啃咬,痛得肌肉都在痉挛。
侧过身,不想再理会。
迷迷糊糊时慕晚宁被大力晃醒。
傅砚深双眸猩红地快要滴血。
“宁宁,你为什么要把舟舟卖给人贩子,你知不知道夏安安为了追孩子差点出车祸!”
慕晚宁愣了两秒后摇头,“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话音刚落,傅母傅父抱着哭闹不止的傅舟冲了进来。
“还不承认,舟舟都指认你拿棒棒糖诱惑他了,慕晚宁,你好狠的心呐!是不是非要害我们傅家断子绝孙!”
潮水般的指责仿如利刃,将慕晚宁的心扎个粉碎。
“砚深,你相信我,真得不是我做的。”
向来宠她爱她的傅砚深却冷着脸摇头。
“宁宁,你在警局反省三天,这件事就结束了。”
慕晚宁不敢相信她最信赖的爱人竟然要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将她送进了监狱!
监狱里,慕晚宁不仅未食水米,更是受尽折磨。
第一天,监狱老大得知她是买卖孩子进来,将她头发剪成狗啃后又将她打成脑震荡。
第二天,室友恶意踩着她膝盖处的旧伤,让骨头脱臼再恶趣味地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