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呆板无趣,比不上俞欢欢得你心意?”
邢宴辞脸色煞白,嗫嚅着,“没有......我......”
姜蓉听冷笑着,“邢宴辞,你还记得榕听吗?”
他骤然怔在原地,迷茫又惶恐的看着她。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20
邢宴辞捂着腰腹的刀伤,踉跄冲出去,刺耳的警笛声仿佛远在天边。
他眼中只有姜蓉听被秦承屿护着、决然离去的背影。
那句“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像淬毒的冰锥,反复扎穿他残存的侥幸。
“听听!听听你听我解释!”
他嘶吼着追出去,却被警察拦住询问。
他焦头烂额处理完,甚至顾不上处理伤口。
可惜等他赶到姜蓉听的小公寓,早已人去楼空。
门卫说,秦先生派人接走了姜小姐。
他疯了一样拨打姜蓉听的电话,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榕听。
对了榕听。
他惶惶拿出手机,给榕听打电话。
听听不知道怎么知道榕听的,但他现在先把榕听打发离开肯定是对的。
【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邢宴辞茫然的盯着手机,直到屏幕暗了下去、熄了屏。
这两个女人,像人间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邢宴辞。
他失去了所有能抓住听听的线。
颓然回到空荡的办公室,简单处理伤口后。
助理送来一叠积压的文件,邢宴辞麻木地翻看。
一份夹在不起眼角落的《离婚协议书》复印件,刺痛了他的眼。
甲方:邢宴辞;乙方:姜蓉听(植物人状态)。
签名处,是他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名字。
邢宴辞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这张纸看。
他一字一字看过去,准确无疑的离婚协议。
可他什么时候签字了呢?
日期......
日期赫然是俞欢欢拿着那份文件来找他,他签下婚房赠与协议的那天!
记忆翻涌,画面逐渐清晰
俞欢欢当时递过来的文件下面,还压着另一份!
他只扫了一眼标题,以为是婚房协议的附件,根本没细看内容!
怪不得、怪不得。
邢宴辞身侧的手发颤。
怪不得姜蓉听会骗他签下股份代理!
“俞、欢、欢!”
邢宴辞目眦欲裂,一把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
碎片四溅。
他被那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亲手斩断了和听听最后的法律上的联系!
他冲回那个曾经属于他和听听、如今却充斥着俞欢欢廉价香水味的婚房。
钥匙粗暴地拧开门锁,里面竟亮着灯。
卧室虚掩的门缝里,传出俞欢欢尖利又得意的声音:“喂?莉莉啊!”
“哈哈哈,当然开心!”
“虽然化工厂那出戏没弄死姜蓉听那个贱人,但邢宴辞选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