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微盯着她手中的药丸,没有动,“你确定,真有这种药效?”
为何她从未听过。
姜莲脸色黑了几分,“夫人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总归是不信我......”
“忆微”,慕容泓望向她,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吃了药丸。”
沈忆微一阵疲惫,顶着他的目光,认命似地接过药丸,一口吞下。
马车稳稳当当,沿着朱雀街行驶,很快到了酒宴之地。
他们进了一间厢房。
“慕容公子,这位就是姜姑娘吧。”
“不愧是能让慕容公子痴迷的姑娘,果真与众不同!”
......
沈忆微坐在凳子上,望着曾经这样打趣过她的公子们,心底很不是滋味。
“姜姑娘,慕容公子当真是倾心你,就是你要他给你摘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摘给你,哈哈哈。”
姜莲挑眉,“此话当真?”
她半信半疑,公子们一口一个货真价实,嚷嚷着要她试试。
她生出兴趣,指着一位蓝色衣裳的公子,“......把府中......最大的玉石送给他。”
慕容泓半点犹豫都没有,吩咐小厮回府取玉石。
公子们纷纷道贺。
她说送金子送宝石,他都一口答应,格外纵容。
厢房内的氛围到了顶点,“我就说吧,慕容公子对你痴心一片,你何苦遵着死理,不如早日答应做他的外室!”
姜莲顿时冷下脸,“我姜莲!绝不做任何人的外室!你们若再说,我立马离开!”
她虽然穷,但她不是可以随意玩弄之人。
公子们是有分寸的,听她这样说,立马调换话头,玩起了飞花令。
飞花令,便是有人带头择一字,按次序轮流作诗,末一位用前一位的最后一个字作诗。
每一回合,众人轮流做答,若答不上来,便要自罚三杯。
轮到姜莲时,似是巧合一般,作诗变难了许多。
她肚子里本就没几滴墨,自然作不上来诗。
第五次时,她灌下一杯酒,已经有些头晕,看着剩下的两杯,有些为难。
“慕容公子,人是你带来的,不如你替她喝?”
众人投来热络的眼神,似是对接下来的场面十分期盼。
姜莲顿时愣住,她不愿承他的情,“你们故意玩弄我?再这样我就不玩了。”
公子们立马嬉闹着说开。
“我们和慕容公子都是熟识,怎么会拿你们开玩笑呢。”
“是呀,姜姑娘别多想,慕容公子可是正人君子,不会准许我们这么做的。”
......
沈忆微灌下一杯酒,默默看向慕容泓,只见他垂下的嘴角含着笑意。
怎么不会准许呢......
为了能和姜莲亲近,他不惜和友人做局,哄骗一个小姑娘。
他上次这个样子,还是当初求娶她时。
她难受地捂住心口,那里像被钝刀割裂,鲜血淋漓,疼得她痉挛不止。
与此同时,她愈发觉得难以喘息,身上跟着痒了起来。
手腕不知何时起了疹子,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是风疹。
她一向小心,从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她突然想到,马车上,姜莲递给她的药丸。
那边,在公子们的澄清下,姜莲的怒意渐消,默许了他要替她喝酒一事。
慕容泓对此颇为愉悦,“两杯酒而已,不算什么。”
他端起酒杯,在姜莲忽闪的目光下,豪爽地连饮了两杯。
沈忆微眼睁睁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绪大动下,呼吸愈发急促。
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红得反常的脸色。
“慕容泓......”她艰难地呼喊,“快送我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