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皱眉,正想再敬一杯,小腹忽然绞痛。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理期!

手中的酒杯又被灌满,冰块撞在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痛经严重,以前都是陆昭辞算着日子给她送红枣姜茶,监督她的饮食才有所好转。

可现在他估计忙着陪未婚妻,早就把她抛之脑后了。

江晚轻轻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底的委屈。

犹豫间,张总的手已经顺着鱼尾裙摆往上探。

“江总这么拼,不如”

“脏手拿开。”

陆昭辞忽然出现在门口,声音冷冽。

“张总要是缺女人,我让人送十个给您。”

他大步走进来钳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外带,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生理期喝冰,身体不要了?”

3

江晚被扯得脚步踉跄,酒意与腹痛搅得她眼前发黑。

她想起上次听到陆昭辞说这句话,还是他帮她刚还完债不久,她生理期还熬夜在公司工作。

怕自己睡着,就给自己灌冰美式,肚子被冰的难受就吃止疼药。

这种不要命的做法被陆昭辞发现后,他强行把冰美式换成红枣姜茶,抢过她的工作帮忙处理。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心里卸下对他的防备,像刺猬逐渐露出软绵的内里。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一直都是陆昭辞在主导。

他可以在他们还是竞争对手时毫无顾忌帮她还债,处理麻烦的文件,也可以在有未婚妻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睡她。

江晚恨极了他这幅不要脸的样子。

她红着眼挣开他的手,“放开我!”

陆昭辞挑眉,如她所愿松开手,却在下一秒搂住她的细腰。

“放开你?放你去陪那头猪?”

“江晚,为了个项目你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上赶着给男人摸?”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江晚心脏猛地抽痛。

要不是他一声不吭把项目给了楚瑶,她用得着低三下四陪酒吗。

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一滴滴晕湿他胸膛的衣服。

陆昭辞动作一僵,语气罕见的放软。

“江晚......”

他松开手,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背,跟哄小孩儿似的。

“别哭了。” 他声音发闷,“这次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都行。”

江晚冷声道,“如果我说,我就要这个项目呢?”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陆昭辞皱眉。

“下次有项目,我一定第一个让给你。但这次不行,楚瑶就想要这个项目当嫁妆......”

是啊。

楚瑶是他的未婚妻,她怎么能抢得过。

她张口还想说什么,陆昭辞的手机忽然响了。

男人接电话的语气温和认真,不用想就知道对面的人一定是楚瑶。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神色一变。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他眼神隐晦的看了眼江晚,把手里的保温桶塞给她,留下一句“自己打车回去”就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

又一次,她被他扔下了。

夜晚的风凉进了骨头,她打了个寒颤,垂眸看自己手中的保温桶。

里面是温热的红枣姜茶。

但再热,也暖不了她的心。

随着“咚”的一声,保温桶被扔进了垃圾箱。

打车回到家,江父正坐在沙发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