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是你们逼我的！”

楚瑶把火把往树下一扔，火光映得她眼底猩红。

“陆昭辞为了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楚氏破产，我爸妈流落街头，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火舌突然窜上二楼阳台，江晚的头发被燎到一缕，焦味刺得她几乎窒息。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烧成灰烬时，头顶传来 “嗡 ” 的轰鸣。

螺旋桨搅碎浓烟，一束强光刺破黑暗照在她狼狈的脸上。

“江晚！抓住绳索！”

周怀瑾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穿透火墙的力量。

直升机悬停在阳台上方，他半个身子探出舱门，手里抓着救生绳。

江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刚要伸手去够绳索，手腕却被一股蛮力攥住。

陆昭辞不知何时冲了进来，西装外套沾满火星，脸上是被烟熏出的黑痕。

“不准走！跟我从消防通道走！”

22

“放开我！” 江晚挣扎着去踹他，浓烟呛得她视线模糊，“你看清楚！是楚瑶放的火！她要烧死我们！”

陆昭辞却像没听见，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往楼梯口拖，“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现在就能带你冲出去。”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濒临崩溃的恐惧，“晚晚，别离开我，求你了......”

“轰隆 ”

阳台的栏杆被火焰烧得断裂，带着火星砸向楼下。

楚瑶的尖叫声混着木材爆裂声传来，她好像被倒塌的花架压住了，笑声却还在火海里回荡。直升机的绳索垂到眼前，周怀瑾的呼喊越来越近。

“江晚！快！”

陆昭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当看到周怀瑾那张写满焦急的脸时，忽然红了眼。

他拽着江晚往绳索反方向退，声音狠戾又绝望。

“你想去找他？除非我死！”

浓烟呛得江晚几乎窒息，她看着陆昭辞眼底疯狂的占有欲，又看向绳索另一端周怀瑾伸出的手。

“消防通道被堵死了！” 江晚的指甲掐进他手背，声音被浓烟呛得破碎。

楼梯转角处的防火门扭曲变形，大火从门缝里往外翻涌，根本无法靠近。

陆昭辞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回头看向阳台，那里的火焰已经连成一片，直升机的绳索像根救命稻草悬在火网中，周怀瑾半个身子探出舱门，目光死死钉在他们身上，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走！” 陆昭辞突然改变方向，拽着江晚冲向主卧。

那里有扇备用窗户，正对着别墅后的小巷，只是距离地面足有三层楼高。

“砰 ”

他一脚踹开主卧门，扑面而来的热浪险些将两人掀翻。

陆昭辞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自己则赤着胳膊去掰窗户锁。

金属在高温下烫得发红，他的掌心瞬间起了水泡，却像感觉不到疼，只是疯狂地用力。

“抓紧我！”

窗户刚拉开一道缝，火就顺着缝隙钻进来，燎到他的头发。

江晚看着他被烧伤的手臂，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陆昭辞！” 她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你看清楚，我们出不去了。”

陆昭辞的动作僵住。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小巷里的火势已经蔓延过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在远处此起彼伏，却被堵在别墅区外寸步难行。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周怀瑾竟然顺着绳索往下爬了半截，离阳台只有几米远。

他的白衬衫被火星烫出好几个洞，却依旧伸着手，眼神亮得惊人。

“江晚！跳过来！”

陆昭辞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将江晚往怀里一带，转身时，后背撞上坠落的吊灯，金属砸在脊椎上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却死死护住怀里的人。

“晚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