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就暂时陷入冷场。她有点尴尬地咬了咬唇。

须臾,听见厉母随口问道:“听腾子说,你俩是相亲认识的?”

自己和厉腾七年前的渊源不能为人知。于是,阮念初点头,“是。”

“难得。”厉母笑了下,“以前别人给那混小子介绍对象,他连照片都不乐意看一眼。愣逼着看了,不是嫌这,就是嫌那,难伺候。我寻思着,他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阮念初勾唇,“缘分这种事的确不好说。”

厉母眼帘垂得很低,手指拿着毛线绕过钢针,平静问,“知道他工作性质不?”

闻言,阮念初心莫名一颤,顿了下,“嗯。”

“军人不好当,特种兵更不好当,穿上那身衣服,就什么都交给国家了。”厉母低低叹了口气,“所以军嫂更不好当。”

阮念初手指无意识收拢,低头,没有说话。一时间,七年前在柬埔寨的点滴,这些时日的惊魂噩梦,全都在眼前浮现。

厉母见她不吭声,也不催促,自顾自忙手里的活。

整个屋子有数秒钟的沉寂。

然后,阮念初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抬起头看厉母,嗓音轻而稳:“阿姨,您的意思我懂。您觉得我年纪小,没经历过多少事情,做决定,可能也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厉母目光缓慢移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