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似是觉得不过瘾, 伸手竟是按在颜许的伤口上,看着那血液再度流出,竟是痴痴地笑。

她的表情太过怨毒, 报复颜许来毫不留情。

“够了!”千面抓住她的手,让妖奴将颜许扶住,终是为他止住了血。

“不够!怎么够!是他,是他在我就要成功的时候拦住了我!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回到这里。他该死!”

颜许面色沉静, 心中却一紧。

她是为了不让自己被千面怀疑和惩罚, 才这样做的。

保全了他, 可她呢?

“娓娓,你又何必动怒?天大地大, 你又能去哪里呢?这妖奴是在救你,若是我们脆弱美丽的娓娓到了外面,被欺辱了如何?”

千面拿着软帕擦干净她脸上的鲜血,“你可是我的宝贝啊,待你完全长开,到了发情期,那便能最大的发挥你的作用。”

“在这之前,你只要乖乖的待在这里,用你的脸为我招揽更多的妖客便好。”

千面贪婪地摩挲着她的唇,“帮你的应当不是我们楼内的妖奴吧?不然怎么会就这般带走你呢?你身上可是有我下的奴蛊,离开我你只会痛不欲生。瞧瞧那妖,可真是蠢货,自以为是什么救世主,却还是得把你抛下。”

他的手按在虞卿的腕间,轻轻用力,“咔嚓”“咔嚓”,虞卿闷哼一声,手便无力的垂下了。

她咬着牙不出声,没有低头,不愿讨饶,只是默默地喘息着。

却见千面褪去她的绣鞋,残忍地折断她的双脚。

“还不说吗?”

千面扯住她的长发,“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我便是最喜驯服,越是性子野,越是不屈,我便越想摧毁。我自是最见不得有性格的魅灵。”

“娓娓,魅灵就应当匍匐在我们的身下,供大家玩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千面痴迷于驯服,更是爱一寸寸折了她的傲骨。

他蛊惑道:“娓娓,这世间只有我护得了你,旁的妖怎么会心无芥蒂地爱你呢?”

“只要你乖一些,我便能将天上的月摘下来送与你。”

“只要你低头。”

他这般温柔地说着话,却可以残忍地将毒针刺入她的掌心。

自始至终,虞卿都没有看向颜许,她痛得厉害,浑身发颤,在这馔魅楼中丢了所有的身份和颜面。

她太虚弱了,好像就要碎了。

她的脖颈处出现了淡蓝色的鳞片,双腿隐隐发烫,竟是已经维持不住人形了。

千面见此情形却更为激动,看向那些妖奴道:“你们可要睁大双眼看着,这鲛族高贵美丽,娓娓的鱼尾一定最为漂亮,今日可真是便宜你们了。”

他伸手落在她眼角,“传说鲛族可泣泪成珠,鲛珠可也是宝贝,娓娓的鲛珠若是在动情之时落下,那鲛珠掉落的声音一定最为动听。”

“我可真是喜欢你。”

“既是鲛族又是魅灵,娓娓可真是个宝贝,就该被关在馔魅楼把玩欣赏。”

可虞卿不会哭,她努力地维持着最后的尊严,用她少得可怜的妖力维持着人形。

她痛苦的微微蜷缩起身子,好像这样就能安心一些。

颜许的手紧了紧,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能冲动,要想办法一劳永逸的救她。

他已经鲁莽了一次了。

可千面实在是该死!

颜许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他愤恨自己为何是个妖力低微的小妖,为何不能救她,为何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却什么都不敢做?

颜许,颜许?

你一直如此吗?

一些记忆闪现着,颜许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更多的同族。

他们也如同娓娓一般被折磨着,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娓娓,你若是再不说谁救了你,那今日,便为你烙下魅印如何?”

虞卿浑身一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