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雪犹如惊弓之鸟，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先……先生，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我不需要名分！不然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曲小雪一张青涩稚嫩的脸上满是慌张和惊恐，她是真的很害怕，那些人的手段真的能够将一个人逼死。

要不是她贪心，拿了老板的钱，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程屿森甚至没有认出来面前的人是上辈子的曲小雪，他的耐心有些告罄。

他直接叫住路过的服务员，塞了一把钱，说道：“去，将她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

男服务员见了钱，立马喜笑颜开，连忙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将曲小雪拖走了。

程屿森真的是怕极了误会，连忙解释道：“我跟刚才的疯女人没关系，我不认识她。”

程屿森的反应做不得假，林鹿有些诧然，“你没认出来刚才的人是曲小雪？”

“她是曲小雪？”程屿森的脸色迅速像是结了一层冰，眼眸一暗。

他不会放过曲小雪的！只要一想到这个人，他就会想到上一辈子林鹿无声无息地躺在浴缸里的样子！

“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

程屿森狠厉的样子，将林鹿都吓了一跳。

注意到林鹿的害怕，程屿森迅速转移话题，

“我们谈谈吧？你都想问我什么？”

程屿森拉着林鹿坐下，桌上已经上了好几道菜，都是林鹿爱吃的。

林鹿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机械的吃着碗里程屿森夹的菜。

沉默好久，她才缓缓开口：“程屿森，我的病，你真的了解吗？”

不等程屿森开口，林鹿放下碗筷，继续道，“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以后我会变得很丑，头发都可能会掉光，天天吐血，生活都无法自理，这样，你还能接受吗？”

“到了那个时候，痛苦的除了我，还有你。你可能依旧年轻帅气，而我，可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样，你还愿意承受吗？”

林鹿说着说着就止不住眼泪了。

她害怕疼痛，害怕丑陋，也害怕死亡，更害怕爱人失望变心的模样。

第二十五章

程屿森毫不犹豫的握住林鹿的手，给予林鹿力量：

“尝试着相信我好吗？我已经在投资药物研究了，我相信，不久后就会有成果的，你相信我好吗？”

“如果几年后，你的病依旧在恶化，那我就把自己也变丑，等你离开的那一天，我也跟着你一起离开。”

程屿森笑了笑，“你忘了吗？我说过的，我爱你，爱到愿意为了你去死。”

听到这句话，林鹿也终于破涕而笑。

林鹿转了转眼珠，故意说道：“等你变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等我变丑了，我黏也要黏在你身边。”程屿森连忙说。

只有他们两个才清楚，林鹿刚才说的话是反话。

林鹿被逗笑了，随意夹了点菜送入口中。

“程屿森，我认真的，你确定要和我在一起吗？”林鹿无比认真地望着程屿森的眼睛。

程屿森和她对视上，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确定。”

随后他又说，“我们两个以后，不要对彼此撒谎，有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问对方，听从自己的心，相信对方，好不好？”

“好。”林鹿愿意给程屿森一次机会。

几年后，尽管林母的病控制的好，时常接受治疗，她的状况也每况愈下。

林鹿已经经历过一次林母的死亡了，这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每一天和林母的相处，林鹿都知道，这是自己偷来的，所以格外珍惜。

在仅剩的时光里，林鹿和程屿森带着林母，去了一些她从前想去但没能去的地方。

在生命的尽头，林母也是笑着的。

死神从来都没有怜惜林鹿，正如前世一样，林鹿的身体也检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