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在房里哭成一团,外头的春英已是面如死灰。
难怪方妈妈对自己那么和善,又特意嘱咐寻冬照看她,原来存了这个心思!
春英想通这一节忍不住又恨又气,她本以为跟着七小姐陪嫁去了靖远侯府,往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何况这边还有大太太在撑腰。谁知听了锦瑟和寻冬的话才知道,自己原来只是一颗棋子,是一个方妈妈设计给寻冬的替身!
自己怎么能这么糊涂,还真以为是大太太看她多年勤谨小心,提拔了她。没想到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个缘故。幸好她这次无意中偷听到了锦瑟和寻冬说话,否则过几日跟着嫁过去,若是被靖远侯……
春英暗暗地跺脚,事不宜迟,自己得赶紧想个办法,摆脱这个差事!
锦瑟和寻冬从窗缝看着春英的背影匆匆离去,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
小丫环打来水给锦瑟和寻冬净脸,锦瑟用帕子拭干了水珠,笑道:“你还真是的,说哭就哭,连带我都伤心起来了。”
寻冬勉强一笑,她哪里是装哭,一想到要与书香和锦瑟等人分开,她就止不住眼泪。
锦瑟笑着指了指春英房间的方向,悄声道:“看这招‘请君入瓮’到底管用不管用罢!”
寻冬有些发愣:“请君入瓮?”
锦瑟笑道:“这是小姐起的名,我一听,可不还真是这么回事么!”
寻冬想明白了也笑了起来:“小姐还真是的,出个计策还起个文绉绉的名。”
锦瑟轻轻在脸上拍着胭脂:“要是没这个主意,指不定现在你就是真哭了!”
寻冬扑哧笑出声来,道:“难道姐姐还真想让我哭?用着我的胭脂,嘴里还损着我。”
两人说笑了会儿,收拾好了便去上房给书香回话。
书香听锦瑟说着方才的情形,笑道:“我可没教你这么多话,你都是打哪儿学的?”
锦瑟给书香端了茶:“自然都是外头那些婆子说的,说的像是靖远侯无恶不作的魔头一样。我不过是添油加醋了几分,反正是侯府内院的事,春英还能去哪儿求证去不成。”
书香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张嘴啊,连我都怕了你了!”
寻冬却还是担心:“小姐,您说春英真的会想办法不跟小姐去么?”
书香笑着看向寻冬:“若是你,你还会去吗?”
寻冬脸一红:“我自然知道都是锦瑟姐姐胡说的。”
锦瑟笑着来拧寻冬的脸:“小蹄子,我帮着你,你还说我胡说。”
书香看着锦瑟和寻冬笑着闹,沉静地笑:“你知道是胡说,可是春英不知道啊!”
寻冬想了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锦瑟说道:“放心,小姐又怎么会丢下你。就算是春英这次没有动静,小姐还有下一招呢!”
主仆三人说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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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着书香和灵香,一脸的喜欢:“好几日没见着你俩了,像是又长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