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替身,有的活不过三天,有的断胳膊断腿,只有阮星渔安然无恙回到她回国。
哪怕她背地里使了不少绊子,都被阮星渔躲了过去,
宋雨涟嫉妒得发疯,她抓起水果刀就往阮星渔脸上扎去。
段知凛一把拦住她的胳膊,“雨涟,别脏了手。”
同样的话,同样的神情,看不出半点对阮星渔的爱。
宋雨涟叫了段知凛几个兄弟过来,他们刚好到门口,听见了阮星渔的挑衅。
几人匆忙推开门,鱼贯而入。
“凛哥,你怎么能放任这贱人对雨涟出言不逊!”
宋雨涟渐渐恢复理智,她恢复了富家千金的高傲姿态。
“知凛哥,你要放纵一个乞丐羞辱我吗?”
周围人接连附和,势要为她讨回公道。
阮星渔浑身颤抖,她痛得几乎窒息。
她抬起青紫的手背,冷笑道:“宋雨涟,你拔了我的针头,对我百般羞辱,甚至打断我的腿,还要我怎样?跪下来求你吗?”
她瞥了一眼双腿,苦笑一声,可她连跪下都做不了啊......
段知凛某个兄弟一耳光甩在阮星渔脸上,“还敢狡辩?你一个乞丐,也配欺负雨涟?”
阮星渔捂着红肿的脸蛋,死死盯着他。
下一刻,她二话不说,用尽上半身的力气,摔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扇了他两巴掌。
“你可真是宋雨涟的一条好狗,叫的挺欢!”
6
阮星渔在他们眼里就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以前有段知凛的庇护,他们不敢做什么。
可现在,雨涟回国了,段知凛也打算丢了这个小乞丐。
一个玩意儿而已,还敢骑到雨涟头上作威作福?
被打的男人一下懵了。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抬脚就要踹她肚子,一旁的段知凛打断了他的动作。
“够了,她不配。”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阮星渔清冷的眉眼,她眼底没有一丝爱意,有的只是厌恶。
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这又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段知凛烦躁地皱起眉:“阮星渔,做错了事,就要受罚。”
他俊美的脸庞透露出危险的神色:“把她给我关进”
段知凛话音未落,宋雨涟就朝他撒娇。
“关起来有什么意思,知凛哥,你别想蒙混过关哟!”
她抬起手指了下窗外,笑吟吟开口,“楼下那条狗饿了几天,把这贱人丢下去,让她和野狗争抢食物,想想都有趣。”
段知凛心烦,挥了挥手。
“就按雨涟说的做。”
只是一条饿了几天的野狗而已,他的人会看着,不会让阮星渔死掉。
反正他的病也快好了,马上,阮星渔连这最后的价值也没了。
阮星渔反而早料到这种结果。
第一次见段知凛时,他在漫天星光下朝她伸出手,带她回家,收养了她。
当时,她以为段知凛会是救赎,直到听见段知凛和兄弟们的谈话,她发现自己是替身,是玩物,是权贵间的游戏,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垃圾。
阮星渔不甘心,凭什么她要任人宰割?
她假装爱上段知凛,爬上他的床,成了他的药,她用尽手段,成了他的妻子。
她拿走段知凛的第一次后,他发疯几乎要掐死她。
可比起替宋雨涟守身如玉,他对她的滋味上瘾,她再次勾引了他,食髓知味,她反而活了下来。
阮星渔从来都没爱上他,笑话,她要是真因为他对她的几分特别,就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才是愚不可及。
发现端倪后,她别无选择,不讨好段知凛,她会死的很难看。
阮星渔做这一切,只是想活着,她想体面活着,又有什么错?
阮星渔被带到医院背后的一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