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确实很美。”
路棉面朝大海,张开双臂,任由风吹在脸上。周围其实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别的人,有一家三口,也有像他们这样的小情侣,还有一个人拎着小篮子沿着海边走,不知道是不是在捡贝壳。
姜时晏扭头看她,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路棉轻呼了一下,转瞬间就比他高出一大截,她低头望进他眼里,有星星点点的碎光。
路棉双手攀在他肩头,想要别开视线,却被他吸引,挪不开目光。
姜时晏终于忍不住了,无奈道:“我在等你亲我呢,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
路棉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嗫嚅道:“不、不是才亲过吗?”
路棉没想到,姜时晏还能有更无赖的借口:“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们这么久没见,你觉得一个亲吻能安慰到我吗?”
路棉顿了顿:“你真是……你真是……”
她这个作家已经词穷到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了,“你真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路棉脸都憋红了,半晌,不轻不重地道:“你真是个逻辑鬼才。”
姜时晏“扑哧”一声笑出来,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着抱她的姿势,微微仰头,吻上她的唇。
落日的余晖散去,大海与夜『色』融为一体,岸边『潮』起『潮』落,拍打着沙滩,不时卷起雪白的浪花。耳边仿佛奏响了一支乐曲,不知是谁在远方弹吉他,调子有点熟悉,是首颇具年代感的老情歌。
姜时晏停下来时,路棉的耳朵和脸颊都红了,低低地垂下头,把脸埋在他颈间,声音很小:“放我下来。”
他双手一直托着她的膝弯,也不嫌累。
姜时晏却没有立刻放她下来,偏了下头,在她耳边道:“你确定自己能站稳?”
路棉:“……”
这人真的是……一刻不逗她,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路棉握拳捶了下他的后背,语气强势了一些,命令道:“放我下来!”
“遵命。”姜时晏于是把她放下来,手贴心地握住她的手臂,担心她不小心摔倒。
路棉挣开他的手,报复『性』地踩了他一脚:“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她抿了抿唇,感觉嘴唇有点肿。
姜时晏没躲开,任由她恼羞成怒,反而笑着看着她闹。
他这绝不反抗、任打任骂的态度,让路棉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太没有意思了。
她呼了口气,转身就走,姜时晏却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拉着她在沙滩上坐下来。
穿着白衣的少年大剌剌地坐在岸边,两手撑在身体两侧,身子微微往后仰,扭头看向身边的女孩。
路棉的坐姿就比他乖多了,哪怕后背没有支撑物,她的背脊也挺得笔直,两腿并拢,向一侧微屈。
她察觉到姜时晏的视线,侧目看他,还没等她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姜时晏就收回了撑在地上的那只手,直接平躺在沙滩上,躺下之前还不忘拉了路棉一把。
路棉猝不及防,一下子栽进他怀里,脑袋枕在他胸膛上,撞得她耳朵有点疼。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姜时晏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他头顶的鸭舌帽早就掉了,反正四周光线不明,不用担心有人看见。
海风呼呼作响,姜时晏说:“你这次过来要待多久?”
路棉索『性』放弃了挣扎:“大概四天吧,下周我爸爸妈妈要举办宴会,就当是婚宴,我这个做女儿的当然要出席了。”
姜时晏蹙了蹙眉『毛』:“啊?只待四天。”
路棉头抬起来一点,却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怎么了?”
居然还问他怎么了,姜时晏气呼呼道:“你没有看到我在衣柜里为你准备的衣服吗?你可以穿一个月不重样。”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是真的有点小脾气了,“早知道就等你参加完宴会再过来了。”
“我本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