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行,你快说我现在几岁了?”
周重行担忧地皱眉凝视他,冷静地回应道:“29岁。你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永丰却听不下他说的话了,打断道:“今天你不应该去参加a大的校庆典礼吗?”
周重行愣了一下,道:“本来是要去的,登机前听说你坠楼了……你脑子到底撞没撞坏?”
陆永丰从小就知道,他是上天的宠儿。
常人总是要做选择,月亮与六便士不可兼得,红玫瑰与白玫瑰难以取舍,纠结和遗憾不可避免。但是他不一样,从小到大,他几乎从未因选择而烦恼,因为他冥冥中总是能获得一个名为“全部都要”的隐藏按钮,左拥右抱,为所欲为。
在他一生中,他只做过一次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在陆永丰的记忆里,他29岁那一年的九月三号,共有两件小事。一是他的母校举办校庆,邀请他去给上一学年的优秀学生颁奖;二是那年的世界杯预选赛有他喜欢的队伍。那时候,他选择了去看世界杯,推辞了母校的邀约。
在他声色犬马的29岁里,那是一件再琐碎不过的小事,却冥冥中酿成了他人的一场巨大悲剧。
或许是命运执意要令他的一生顺遂圆满,现在他竟然拥有了重新选择的权利他穿越了。
陆永丰回到了自己29岁的那年,坠楼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做梦。
他看了看病房的时钟,现在才下午三点,离校庆开始还有四个小时,这时候杨曜还没有在颁奖仪式中见到齐青蹊,一切孽缘都不曾开始,一切悲剧都尚未铸成。
陆永丰猛地从病床上弹起,吓了周重行一跳。
“快,叫我的私人飞机准备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参加a大的校庆!”
“你不是说太无聊不去吗?”
陆永丰振振有词地说:“阿行,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俗话说得好,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我为荣,落叶归根,饮水思源,今天是母校的生日,我怎能不去呢?”
周重行搞不清他的突变的脑回路,但也只好纵容这位发小。两人乘坐私机到达a市,又匆匆赶到a大时,校庆典礼还没开始。
杨曜坐在嘉宾座,见了陆永丰,还挺诧异:“表哥?你不是说没空来吗?”
他们本来就是远房的表兄弟,逢年过节都一起厮混过的,杨曜此时对他还客客气气。
陆永丰没时间管杨曜,敷衍了几句便自己找借口溜到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