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陆先生,文婧小姐的身份信息已经注销,复婚业务无法?办理。”

陆沉舟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他动用了更多的关系,却没有任何消息。

动静闹得太大,就连陆家老宅也听到了消息。

他回去又被老爷子狠狠校训了一番,又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连续三天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他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要去找她。”

他走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校园、公园、露营的郊外、婚礼的教堂、南城听演唱会的体育馆、她去国外游学过的城市。

每一次,他都失望而归。

然后,他独自出发,去了南极。

18

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文婧心头的压抑通通退散。

她终于自由了。

机舱里温度适宜,可她还是忍不住发抖,喉咙也痒痒的,一直咳个不停,她把毯子又盖得严实了些。

坐她旁边的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眼镜。

注意到她的异常,他礼貌问道。

“女士,您需要帮助吗?”

她不想多生枝节,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谢谢,我没事。”

说完,她跟空乘要了一杯红酒,本想润润嗓子,接过来时却不小心打翻,洒到男人的外套上。

文婧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赔您一件新的。”

说着,就要打开手机转账。对方善意地摇摇头,表示不必。

这时,空乘礼貌地询问是否需要清洁服务。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脱下外套。

“麻烦您送件备用西装,落地后把这件送到我常用的这家干洗店,这是联络方式。”

话音未落,他拿起便利贴和笔利落地写好,放进外套口袋。

没等他交到空乘手上,文婧便主动提出。

“这件事我来吧,干洗的费用我来负责。”

这次男人没再推辞。

后来,她便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旁边好像一直关切的目光停留,但她已经无意多想。

飞机快落地,她被空乘叫醒,只感觉脑子像团浆糊,晕得更厉害了,脸色也红得不太自然。

她顾不得这些,提起行李箱就出了站。

虽然没见过几面,文婧还是一眼就认出,早已等在出机口的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讨好地想要接过行李箱,文婧无视了他,独自把行李箱抬进车子后备箱。

上车之后,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傅宇清小心翼翼地先开了口。

“婧婧,这些年,你在陆家过得还好吗?”

文婧冷笑一声。

“在谁家,也比在你家过得好。”

傅宇清被噎得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会儿,又试图解释。

“当年抛弃你们母女是我不对,可我也有苦衷。。。”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好好开车吧。我今天不想聊这些。”

傅宇清讪笑两声,应和。

“好,好,你坐这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先回家,好好休息。”

文婧终于在下车时体力不支,晕倒过去,被傅宇清送到医院。

经过一周多的修养,才恢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