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裴家的地位在京中也是极难撼动。

“我们不是有人证吗?裴洮,项珴,还有那些闹事的人!”

荣湘漪情绪激动,她努力列举着,“还有刘管家做假账的事,我们把他抓起来,让他也来指认坏表姐!”

荣惜苒轻摇了摇头,抚摸荣湘漪的发。

“光凭证词没什么用,她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找人做的伪证。而且我们不是没有给过闹事的人说出真相的机会,可他们为什么不说呢?”

尽管荣惜苒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但她不得不说出残酷地真相,“恐怕是因为有人在威胁他们。”

“那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荣湘漪委屈巴巴,刚燃起的斗志灭了大半。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敌人在什么地方,不会再任人摆布!既然从司忻玉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我们就试试从裴家和司家下手。”

其实荣惜苒早就有所怀疑,为什么荣家落魄后,司家会如此飞速地崛起。

原先还以为是巧合,但经历了裴洮的事后,荣惜苒肯定事有蹊跷。

在把自己的打算告诉荣湘漪后,荣湘漪重新振作起来。

“阿姐说得没错,荣家的女儿绝不会轻易认输!”

荣湘漪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阿姐,试探地说:“不过,事情听起来这么复杂,我们要不要告诉父……阿姐的父亲呢。”

荣湘漪是觉得有父亲的帮助肯定能事半功倍。

可荣惜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但我看阿姐的父亲特意叫李副将回城,肯定是很关心阿姐的!”

她还想继续劝说,顺便问问阿姐和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荣惜苒态度强硬,丝毫不愿意低头求助。

她只能放弃。

回府的路上,姐妹俩马车上,地面不平,导致马车摇摇晃晃,因此车夫驾驶得很慢。

荣惜苒托腮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荣湘漪只能叹气,小小的脑袋里全是怎么帮助家人消除矛盾的烦恼。

就在此时,路边人群的讨论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我读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棒的诗句!”

“这诗虽然谈不上惊伦绝艳,但把平常夫妻之间同甘共苦地情谊写得淋漓尽致,当真是极好的。”

荣湘漪在心中哼哼。

哪里有他吹嘘得那么好!

她阿姐能写出更加好上百倍的诗!

出于好奇,荣湘漪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就看到许多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上面用最大的字写着一句诗。

荣湘漪越看越眼熟。

“贫贱夫妻百事哀,君须怜我我怜君……”

这不是阿姐的诗吗!

荣湘漪一拍窗框,叫车夫停住马车,从马车上跳下。

一旁的荣惜苒被妹妹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回过神,连忙追上去:“一一,你去哪儿?”

荣湘漪兴奋地叫阿姐跟上,随后冲进人群。

找了个面善的老先生询问:“老先生,这纸上写的诗句是从何处传来的?”

她明明记得阿姐只是写给了那对夫妻,才短短几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传颂呢?

老先生面容和蔼,笑眯眯地道:“怎么小娃娃,你也感兴趣吗?”

还不等老先生回答,人群中就有人接话。

“据说这诗最先是从城外难民中传出来的,好像是落魄的才女所作。”

“我听说是位心善但低调的富家小姐,在看到苦难的夫妻后有感而发写的。”

每个人听到的版本都不一样,但统一的是大家都在称赞。

荣湘漪无比激动,拉着阿姐的手就要去认下才女的名号!

但却被荣惜苒扯着人走了。

“阿姐你做什么?”荣湘漪不解,“那诗明明就是阿姐写的呀,你看他们都在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