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绣娘别说整个长安了，就是全天下都找不到几个。

因此哪怕司淮派人隐瞒消息，还是不可以避免地传到了荣湘漪的耳朵中。

那时起，荣湘漪就知道司淮肯定在干坏事。

再加上今日他一直捂着自己的手，不让袖口露出来。

多方证明下，荣湘漪越发确定有鬼。

其实她也有赌的成分，但很显然她赌赢了。

“我的苍天，司淮竟然真的会作弊。”

伴随着这句话，先生已经走过去亲自拉起了司淮的手。

司淮想要挣脱，却并不敢。

责备、嘲笑、奚落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回荡。

先生看过之后，气得脸红脖子粗。

上面的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到底是什么。

眼看先生的态度，学子们也知道司淮作弊已成事实。

“该不会他以前的成绩都是作弊来的吧？”

“没想到藏得这么深，亏我以前还把他当我的楷模，现在想想真是恶心。”

作弊这种事，有一次就肯定有第二次。

他们只是发现了这一次，谁能保证司淮从前没有作弊过呢？

司淮恨不得钻进泥里去。

同样的三皇子也被嘲讽着，平日里和司淮走得近的人一个都没跑掉。

自从上次司淮下跪求李小姐的事情传出之后，他身边的拥护者也少了很多，这一次更是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不少跟班因为牵连到自己，回过头骂司淮骂得最凶。

司淮恨不得钻进泥里去。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旁的杜康适却显得比司淮更加慌张。

甚至打翻了墨盘。

“怎么回事，该不会杜康适也是作弊的吧。”

很显然他奇怪的反应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先生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如果两个得意门生都是靠作弊才有的成就，那他可真要被刻在耻辱柱上了。

荣湘漪察觉到不对，她不管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抽筋的司淮，而是跑到了杜康适的案前，拿起他的题目开始观看。

反正司淮作弊，比赛是绝对不可能再继续了。

不过只看了两眼，荣湘漪就发现了不对。

“杜公子，你怎么一个字也没写？”

杜康适眉头紧皱，手指蜷缩，瞧上去紧张极了。

他结结巴巴地寻找着说辞。

“我……我今日身体不适，因此……”

可他表现得太过紧张，大家都怀疑地看向他。

荣湘漪看出杜康适的顾虑，同时也发现他正小心翼翼地瞧了司淮一眼。

她宽慰道：“杜公子，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我们都是同窗，就算你被人欺负了，先生也会给你做主的。”

这句话乍一下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荣湘漪就是在暗指司淮欺负杜康适。

别人听不懂荣湘漪话里的意思，但杜康适比任何人都明白。

同样司淮也急了。

“你说什么呢？”

荣湘漪冷哼：“我并未指名道姓，司公子反应这么大，该不会心中有鬼吧！”

司淮无言。

台下唐映真看到荣湘漪一边一点点引导杜康适说出事实，同时震慑住司淮。

她十分不可思议，道：“知道你们荣家不出犬女，但没想到一一妹妹比我想象中更有本事。”

荣惜苒不自觉地仰起头，听到别人夸赞妹妹，她比任何人都要骄傲。

“那是自然，一一从小就聪明。”

唐映真诧异：“你们真的没有教过她吗？”

“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荣惜苒疑惑开口。

“我只是觉得她的行为举止不太像是一个八岁的小娃娃。”唐映真摸着下巴深思片刻，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