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一连串的形容词把她逗笑。

“好啊，那我去。”

酒吧藏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门口还挂着串暖黄色的小灯。

推开门，震耳的音乐和酒精的味道涌了过来。

九九已经在吧台等着了，看到她就挥挥手：“这边！”

夏鹿晚刚走过去，就有个个子很高的金发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用蹩脚的中文问：“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她皱了皱眉，刚想摇头，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是我女朋友。”

夏鹿晚猛地回头，沈长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手上还拿着一杯橙汁。

他对着那个金发男生笑了笑，语气很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男人愣了愣，讪讪地走开了。

“谢谢。”

夏鹿晚有点懵。

“这里搭讪的不少，你最好都不要理会。”

沈长清说着把橙汁递给她。

九九在旁边看得眼睛发亮，用手肘碰了碰夏鹿晚：“好啊，你不声不响的谈恋爱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

“我们是好朋友。”

沈长清小声替她回答，然后看了眼舞台，

“快到我了，等会儿聊。”

夏鹿晚看着他走上舞台，聚光灯落在他身上的瞬间，他像是变了个人。

刚才那个温和的沈长清不见了，前奏一响，喧闹的酒吧忽然安静了大半。

他唱的是首中文歌，王菲的传奇，调子很缓，带着点淡淡的怅惘“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夏鹿晚捧着橙汁，听得有些出神。

他闭着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浅浅的影子。

一曲结束，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沈长清睁开眼，目光扫过台下，在看到夏鹿晚时，笑了笑，然后继续唱下一首。

那晚上，他唱了三首歌，大部分都是中文的经典老歌。

每一首都让人忍不住安静下来听。

结束后，他抱着吉他走下台，径直来到她们桌前。“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九九激动地说，“当然不错，你看大家多捧场！”

沈长清笑了笑，看向夏鹿晚：“你觉得呢？”

“很好听。”

夏鹿晚认真地说，“比我想象中……好太多。”

沈长清被她的坦白逗笑，

九九接了个电话说是去找朋友就先走了，只剩下夏鹿晚和沈长清。

他换了件干净的T恤，身上的烟酒味淡了些。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问。

“嗯，我不太习惯太吵的。”夏鹿晚点点头。

“那你得习惯，毕竟不是每个酒吧都能听到我唱歌。”

沈长清说的语气自然。

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夏鹿晚没拒绝，笑了笑：“好啊。”

离开酒吧时，已经快午夜了。

“我送你回去吧。”沈长清说。

“不用，很近的。”

“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不安全。”

夏鹿晚想想也是便没拒绝。

“不过我还是好奇，白天在飞机上，你跟那个小孩说了什么？”

她没忍住，问了出来。

沈长清愣了愣，然后笑了：“我说“再闹的话，机长叔叔就不会让你坐驾驶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