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心悦我吗?恐怕不然,只是我从前蠢得出奇,把你捧得舒服了,才让你如今念念不忘吧。”他言辞中的戾气越发越重,“只怕我真的与你重修于好,你便弃之如敝履了。”

“绝不。”靳尧说,“我可以用道心起誓,若有违背,天道自会毁我大道。”

“我不是想让你保证你以后会不会爱我,因为我恶心你,你听不懂?你就是把心剖出来我也不想多看一眼!”朝辞已经被他搞烦了。

“现在,滚出去。”

他指着门外,不再看靳尧。

他本就是个纨绔的世家子,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喜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捧给对方,厌恶一个人时也不惮以最恶毒的言辞去谩骂攻击对方。

他本不愿如此,只怪靳尧执意纠缠。

靳尧的神色几经变换,终是没开口。

转身离去了。

…………

“尊上……”司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而他对面之人则是倚靠在床前,稀疏的月光隐隐照出他颀长而伟岸的身姿,鲛绡上暗线绣的银龙在昏暗的光线下几度流光,寥寥几笔便勾勒出这人的风华绝代。

靳尧自从与朝辞一别回到此处后,便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