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坐回了沙发上,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你们也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俩还能说啥,只能先走了。
走前嘱咐了一下别墅里的保姆,让她先别去管贺律,等他自己消停了再去看看。
桌上摆的都是名贵又度数较高的红酒,贺律把它们像水一样灌下肚子,饶是他酒量再好,此时身体也有些遭不住。
然而他像是全然感受不到一样,机械般地灌着,眼前也出现了一重又一重的重影。
不知道喝了多久,桌前的酒瓶都空了。
贺律愣愣地看了面前的桌子半响,迟钝的大脑才终于意识到已经没有酒了。
他将桌上的空酒杯全都掀翻,噼里啪啦地响了许久,满地都是破碎的玻璃渣子,狼藉一片。
他像是没看到一样,转身将身旁的几只包都放到身前。
拿起一只,是朝辞最后给他买的、也是最贵的那只包。
要八万,刚刚那个女生嘴里的廉价货,却还不知道是那个傻子怎么凑出来的。
好几个月了,它们一送过来就被贺律随手丢在家里,此时包身上都落了许多灰尘。
贺律拍了许久,动作很轻柔,生怕把这些包刮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