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甘不愿地走了。
等她走后,屋内的气氛依旧冷凝。
自从那个孩子没了后,朝辞整个人的生气好像也随之被抽走了。
他变得少言寡语,旁的事情都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终日为那死去的孩子做些小物件、为它祈福供香。
早夭的孩子,按理说连个牌位都不能有。朝辞身为皇后,却生生在自己的寝宫里供奉了那个孩子的牌位,还给那个孩子取名叫楼玦。
在寝宫内终日做着那些死人用的东西,旁人若是到了临华宫,怕是会骤然被吓个半死。
他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是极其怪异且不可理喻的。
那不过是个才三个多月的胎儿。
就算难过,又怎么至于到这个地步?简直是魔怔了。
身为一国之母,这样的行径是极为荒唐的。但是楼越却一直默许了下来。
因为他心中有愧,对那个孩子有愧,对朝辞更是心疼。
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朝辞把叠好的小纸衣小心的放在一旁,又拿出了另外的油纸做了起来。
“阿辞。”他忍不住开口,想打破着沉闷得让人窒息的气氛,“朝家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