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般令人厌恶。
他听着朝辞的声音越来越冷、看着他的眼眸越来越黯。
最终他跪在自己面前, 说“不认”。
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大祸临头的悲痛和惊惧。
平静得让人恐慌。
楼越藏在袖口间的手指抽搐般地弯了弯。
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从他手中流失了。
……
又过了些日子, 朝家全家下了大狱。
朝辞闯到勤政殿,在殿前磕了一夜。
其实就算朝辞不来, 他也会暗中换下朝家人。但是他不能将这件事告诉朝辞, 也不能让朝辞就此回去。
做戏,便要做全。
理智是这般告诉他。
但是殿外那一声声头颅与地面的碰撞声, 每一声都敲打在楼越心上, 都像是有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他的心脏。
他不能心软,否则便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