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视线遥遥相望，眼波流转。

“你爽约了。”林舒然淡淡开口。

慕西洲紧抿着唇。

视线只淡漠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很快收回。

“要不是晚宁没事，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话落，他径直走过林舒然，一抹熟悉的香水味悉数钻入她的鼻息。

“慕西洲……”

林舒然哑声呼唤出声，拦在了他身前。

她抬眸望向慕西洲，竟是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丝毫难过？”

闻言，慕西洲神色愣了一瞬。

他只当这又是林舒然膈应他的浑话。

可看着女人不似说谎的样子，心头却不由一颤。

但下一瞬，他便很快缓过神来。

“不会。”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回答今天的天气好不好。

林舒然猛地一颤，喉间再次涌起腥甜，却被她强行咽下。

看着男人漠然的脸，林舒然还是执拗地问出了那句可笑的问题。

“那这五年，你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吗？哪怕只是一刻……”

“不会。”

下一瞬，慕西洲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向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冰凉。

“林舒然，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我这一生从未遇见过你。”

话落慕西洲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脑海中好似一阵轰鸣。

林舒然怔怔地僵在了原地，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气力。

心头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砸穿，砸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她不由苦涩一笑。

慕西洲，竟这般厌恶她至此吗？

慕西洲半夜醒来，可屋内，却不见林舒然的身影。

他看了眼时间，不由微微蹙眉。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转。

指尖的烟又燃尽了一根。

慕西洲脸色紧绷，再是坐不住，拿起外套起身，却是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相框。

“砰”的一声。

相框碎裂，照片上林舒然那张明媚的笑颜，划过一道长长的碎裂痕迹。

慕西洲俯身捡起，垂眸间，却是瞧见了沙发底下一团被鲜血浸染的纸团。

上头还沾着几缕乌黑的发丝。

慕西洲心头一颤，不知为何，一抹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第六章

慕西洲紧握的手略微颤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想来这又是林舒然耍的手段。

却是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电话拨过去的第十通，那头终于接通。

“林舒然，你”

“舒然她睡了。”

他话至一半，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

“她在我这很安全。”

男人的语气很是平静从容，落在他耳中却是格外刺耳。

一字一句都带着十足的挑衅。

慕西洲眉眼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