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开大衣，故意露出微隆的小腹。

楚云朝死死盯着她的肚子。

沈流萤见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她又微微拉下脖领，露出锁骨的吻痕：

“别以为将军这几天陪着你，你就赢了。”

“好好看看，这是他昨天在我身上留下的。”

“今早，他也是在床上起来的。”

“既然不能满足他，你为什么还要霸占着他。”

早上？

她想起来，今天早上霍寒川遣人来传话，说军中有事，他要先去处理，会晚点到。

原来真相是这样。

心脏麻木到失去感知，只有一片再也填不起的废墟。

“你来干什么？”

霍寒川一身戎装出现在门口，气势强大，似乎刚从战场下来。

见此。

沈流萤抖动着身子，楚楚可怜说：“我是来见您和夫人最后一面。”

霍寒川眉头一皱。

沈流萤继续道：“我今晚就会离开长安，也许再也不回来。”

说完，便独自跑出去。

男人的军靴擦过地面，又戛然而止。

忍住了追上去的冲动。

楚云朝眼角含泪笑道：“不挽留？”

他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值得伤神。”

话虽如此，可他指节在身侧攥紧，又松开。

洗漱完后。

楚云朝提出看早些歇息。

霍寒川拿书的手一顿，笑道：“都听你的。”

他抱着楚云朝躺在床上，两人像一对恩爱夫妻。

可楚云朝知道，他的心思已经飞远了。

霍寒川抱着她，心不在焉，频频看向窗外。

一只信鸽悄然落在了窗台。

身侧的男人动了动。

起身，取下信鸽传来的信件。

纸上画着长安城的城门

一行娟丽的小字：【再不来追我，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霍寒川背对着楚云朝，低头不动，视线停留在信件上。

黑暗中，他转过身来。

月光透过窗户的树影，跳跃在他脸上。

他吻了她一下，穿衣起身，一阵窸窸窣窣声中，他语气温柔：“云朝，军中有急事，我先出处理一趟。”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

屋子里空了下来。

黑暗如一只巨兽吞噬着她。

她忽然笑了，笑容苦涩咸重。

她拿出藏好的行李，走出房间。

而一份早已签好的和离书，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第十章

一路大雪纷飞。

她的脑中闪过许多画面。

年少的初遇，北疆的重逢，战场上他不顾性命相救。

桩桩件件，最后的结局却是欺骗与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