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年短暂地把他当作庄海明,放松地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到他身上。
因为离得很近,赵蓝田几乎被他身上的檀香味包裹,这股味道让他莫名地安心又鼻酸,他想问问庄思年这是什么牌子什么味道的香水,兴许能想起点什么,但是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就没问出口。
赵蓝田一路背着庄思年到了停车场,庄思年有些佩服他,这一晚上他抱着自己跑上跑下,现在背着自己还能气都不喘,这个年纪还能有这个体力真是不简单,不知道他性能力会不会很强。
意识到自己在意淫一个老男人,他感到非常羞耻,最近这是怎么了,欲求不满了吗?
回去的路上庄思年坐在副驾,他发现赵蓝田车技很娴熟,一点不像个新手,“你以前是不是开过车?”
“可能吧。”
“以前的事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嗯,一想头就疼。”
到了家天已经蒙蒙亮了,赵蓝田把庄思年放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睡吧。”
“嗯,你也去补个觉吧。”
庄思年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没敢多睡,睡到八点就起来了,昨晚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这会儿胃里烧得难受,便下楼去找吃的。
意外地看到赵蓝田在厨房煮粥,“你怎么没睡觉?”
赵蓝田把火调小了一点,“你胃不舒服,我想给你煮点粥喝。”
这种程度的关心显然已经超出了保镖的职责范围,庄思年犹豫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让保姆做就可以了。”
“我睡不着反正也没事做。马上就好了,你去外面坐着等一会儿。”
庄思年坐在餐厅等了几分钟,赵蓝田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端了过来,“小心烫。”
庄思年一看,是他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准确地说他只爱喝庄海明煮的,因为别人煮的或者饭店里卖的要么有股腥味,要么为了去腥在里面放了他讨厌的葱丝或者姜丝,所以他都不喜欢,庄海明都是事先用白醋煮一遍皮蛋,这样煮出来的粥就没有腥味了。
庄思年先看了看,没有他讨厌的葱姜丝,尝了一口,居然不腥,而且味道和口感都和庄海明煮的一模一样,他有些错愕地看着赵蓝田,“你怎么会煮这个粥?”
“啊?”赵蓝田愣了一下,“皮蛋瘦肉粥不是很常见吗?”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煮的粥没有腥味?”
“因为我提前把皮蛋用白醋煮了一会儿才下锅。”
“你怎么知道这个办法?”
“经常做饭的人都知道白醋可以去腥。”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葱姜?”
“平时观察的,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喝?”
庄思年觉得自己太敏感了,“没什么,我爸爸以前也经常给我煮这种粥喝。”
“你和令尊现在不常见面吗?”
庄思年缓缓咽下一口粥,“我们已经七年没见了。”
赵蓝田讶异道:“为什么?”
“因为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
“怎么会呢?子女无论犯多大的错,父母不可能永远不原谅的,他应该只是一时在气头上,你后来没有联系他吗?”
庄思年摇了摇头,“我跟他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解除了父子关系,是他提出来的。”
赵蓝田不由地吸了一口气,庄思年的父亲未免也太狠心了,“那你妈妈呢?”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跟我爸离婚了,之后她移民去了国外,我是我爸爸一个人带大的。”
赵蓝田更不能理解了,亲手带大的孩子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他后来又再婚了吗?”
“嗯,在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前不久。”
如果是这样就不奇怪了,很多男人再婚之后,就会对前妻的孩子不管不顾,赵蓝田气愤道:“所以你犯的错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他只是找个借口抛弃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你也不必再惦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