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车开到了医院,赵蓝田抱着庄思年跑到急诊室,医生给他诊断后开了药,让他去输液。
赵蓝田跑着去交了钱,然后抱着他去输液。
等护士为庄思年输上液之后,赵蓝田终于能喘口气了,庄思年发现他脸上全是汗,仔细一看上衣还穿反了,下面穿的是睡裤和拖鞋,心里不由地感动,“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赵蓝田低头一看,笑了笑,“没事,大晚上没人注意。”
“你回去吧,一会儿输完液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没事,我陪你吧,我先去洗把脸,很快就回来。”
赵蓝田洗完脸顺便把上衣前后调换了一下,回到病房坐在庄思年床边,看了看点滴速度有点快,帮他调慢了一些,“感觉好点了吗?”
“嗯。”
“困了就睡,我帮你看着呢。”
疼痛缓解了不少,庄思年精神一放松,困意就上来了,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听到护士来给他拔针,赵蓝田和她轻声细语地交谈,那种低沉温柔的语调让他恍惚以为庄海明就在身边。
赵蓝田正要叫醒他,见他睁开眼睛,凑近他问道:“液已经输完了,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庄思年望着他的眼神像孩子一样充满依赖,“不疼了。”
赵蓝田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回家吧。”
庄思年不好意思再让他抱着,“我自己走吧。”
“你身体太虚弱了,要不然我背你吧。”
“不用了。”
赵蓝田在他面前蹲下,“没关系,上来吧。”
庄思年浑身无力,便从善如流地趴到了他背上,从这个角度看,他和庄海明也是惊人地相似。
庄思年可以说是在父亲肩膀上长大的,在他五岁以前庄海明几乎走到哪背到他哪,都上初中了只要他说累不想走,庄海明就会立刻弯下腰把他背到背上,所以这个视角他最熟悉不过。
庄思年短暂地把他当作庄海明,放松地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到他身上。
因为离得很近,赵蓝田几乎被他身上的檀香味包裹,这股味道让他莫名地安心又鼻酸,他想问问庄思年这是什么牌子什么味道的香水,兴许能想起点什么,但是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就没问出口。
赵蓝田一路背着庄思年到了停车场,庄思年有些佩服他,这一晚上他抱着自己跑上跑下,现在背着自己还能气都不喘,这个年纪还能有这个体力真是不简单,不知道他性能力会不会很强。
意识到自己在意淫一个老男人,他感到非常羞耻,最近这是怎么了,欲求不满了吗?
回去的路上庄思年坐在副驾,他发现赵蓝田车技很娴熟,一点不像个新手,“你以前是不是开过车?”
“可能吧。”
“以前的事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嗯,一想头就疼。”
到了家天已经蒙蒙亮了,赵蓝田把庄思年放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睡吧。”
“嗯,你也去补个觉吧。”
庄思年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没敢多睡,睡到八点就起来了,昨晚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这会儿胃里烧得难受,便下楼去找吃的。
意外地看到赵蓝田在厨房煮粥,“你怎么没睡觉?”
赵蓝田把火调小了一点,“你胃不舒服,我想给你煮点粥喝。”
这种程度的关心显然已经超出了保镖的职责范围,庄思年犹豫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让保姆做就可以了。”
“我睡不着反正也没事做。马上就好了,你去外面坐着等一会儿。”
庄思年坐在餐厅等了几分钟,赵蓝田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端了过来,“小心烫。”
庄思年一看,是他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准确地说他只爱喝庄海明煮的,因为别人煮的或者饭店里卖的要么有股腥味,要么为了去腥在里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