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转头扑进阮清梨的怀抱,撒娇着求阮清梨跳舞给他看。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继续干 你的活。”江随野声音冰冷,透着些不耐。

那一刻,沈夕瑶彻底崩溃了。

救命之恩再大,她放弃自己的事业,在江家任劳任怨七年之久,这恩情也该还完了。

江随野是她尽心尽力都捂不热的一块顽石,既然他的白月光阮清梨活着回来了,也到了她离开的时候。

面前的老领导眼神愕然:“夕瑶,你这是怎么了?”

沈夕瑶垂眸苦笑:“没什么,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或许为祖国奉献一生才是我的归宿。”

老领导见她态度坚决又不想多说,这半年来江随野的家事他也略有耳闻。

看着他从前一手撮合的婚事,如今也只能叹气:“罢了罢了,前线急需医疗人才,我答应你就是。”

沈夕瑶松了一口气,眼眶有些酸涩。

和老领导告别后,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直到傍晚才回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阮清梨在院子里跳舞,江随野坐在一旁嘴角含笑。

江时愿则是跟着一起蹦蹦跳跳,露出他少有的孩童天真的模样。

见她回来了,江随野收起了上扬的嘴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呵,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不是玩离家出走吗,有能耐就永远别回来。”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沈夕瑶心底那仅有的一丝残念。

她眸色黯淡,自嘲一笑:“你放心,我会的。”

等离婚申请批下来,我会永远离开你,再也不回来了。

2

“你说什么?”

江随野没听清她的呢喃,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句。

“我说,我们离......”

沈夕瑶刚想开口提离婚的事,就被阮清梨打断了:“嫂子,你以后离家出走就走远一点,要不你一回来就惹得所有人不痛快。”

阮清梨对她的厌恶总是明目张胆,江随野从没帮她说过一句话,反而一味地纵容甚至默认。

就连江时愿也有样学样,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坏人,回来了就赶紧去做饭,这是组织上对你的惩罚!”

沈夕瑶心口像是被什么捏住了一样,闷得她喘不过气。

她还记得怀孕时,江随野答应过会永远保护她,连同肚子里孩子一起。

孩子刚出生时,粉雕玉琢的一小只,可正处饥荒年代,大家日子都过得艰难。

她营养不良奶水不好,真是费尽心血才能护的孩子平安长大。

江时愿小时候也很黏她,每次被江随野训斥后,都会偷偷跑到她怀里哭。

可自从阮清梨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小孩子分辨能力差,只听到家中的一位英雄是因沈夕瑶而死,便执着地认为她是坏人。

整日嚷嚷着要和坏人势不两立,又在江随野的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己,却早就忘了她是他的亲妈。

她强忍着心底的苦涩,平静开口:“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太久。”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江随野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转念一想,沈夕瑶一个家庭妇女,离了他根本无处可去,倒显得自己多疑了。

沈夕瑶回屋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她在这间屋子住了七年,卧室里只有她寥寥几件衣物,余下的大半衣柜都是江随野的军装和常服。

隔壁书房里还有些医学书籍和研究资料,既然要去非洲援助医疗,那些书本她是必须要带走的。

她起身打算去隔壁书房取回来,没想到刚走出门口,沈夕瑶脚下却突然一滑。

她慌忙之中想要扶住一旁的门框,却还是猛地摔在了地上,身下逐渐涌出一股温热。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