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助理给我盖了，早就已经生效了。”

陆沉舟的声音发抖：“生效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复婚，听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机会？”沈听澜轻笑一声，“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结婚纪念日那天你去陪林晚晴、我发烧的时候你去接林晚晴、我生日的时候你丢下我......”

“别再说了！”陆沉舟崩溃的打断她，“你要怎么样才肯回来？”

“怎么样都不可能。”沈听澜一字一顿，“我不爱你了，陆沉舟。”

电话挂断的忙音和这最后的一句话，像重拳一样击打得陆沉舟眼前发黑。

他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碎片。

这些曾经被他不屑一顾的爱，现在成了扎进他心脏的玻璃渣。

16

沈听澜挂了电话，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

“你没事吧？”周叙白给她递过来手套，装作没看见她发红的眼眶。

沈听澜笑了笑：“能有什么事，我早就放下了。”她转过身去整理潜水设备，今天她要下海去采集样本。

周叙白过来帮她，头低在她面前，她一眼看到他后脑勺那道伤疤，那是十五岁那年，他为了她而留下的。

那天她被几个混混堵在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揪住她的书包带子，要她交出所有的零花钱。她挣扎着想躲开，书包却”刺啦”一声被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