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也不管她是否听进去:“说起江少,你也应该看得出来。这群人有哪个不巴结他的。不要看是上层了,其实上层也有阶级之分的。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说。”她本身没有想过要与他们这群人有什么纠葛,但仍是挺感谢娉婷的提醒。
等回去时,最后竟又剩了他们俩,她这才发现那摇曳生姿早不见了。他只看了她一眼,道:“我送你回去。”她笑了笑算是回应。到了车里,也无话。打了暖气,和着汽车里特有的真皮味道,竟依稀有些朦胧。很快便送到了门口,她谢了一声,也就下车了。到了屋里,将靴子脱了,整个人懒懒的,动也不想动。往床上一倒,细棉软被的,只觉得睡意弥漫。
朦胧中听得电话响起,只是卷缩着不想动。可一想到这几天的德国大单,想到那热乎乎的奖金,算了,伸头也是一刀,这才磨蹭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接了电话。结果迷迷糊糊的喂了几声,竟然半天没有声响,心里一阵火:“哪个王八蛋惹人清梦。”便啪的一声挂了。看了电话又不是国外长途来电。半响,又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还是那个陌生电话,按了接听键,竟是他的声音低低传来:“是我!”她楞了一楞,才反应过来,恩了一下。
那边却是半天没有说话,她也不好意思挂断。良久,他的声音才响起,说不出什么感觉,仿佛竟有一丝情人间的呢喃:“那天--------那天我没有做措施!”她的脸唰一下红了起来,还好他是看不见的。从未碰到过如此问题,难道要回答没有关系啊。她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心竟微微发凉,才恍然大悟了起来,淡淡的回道:“这世界上还有事后避孕的这一招,江少何必担心呢?”他在那边默然,她便挂了电话。
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起了身,到厨房里倒了杯水。摸着杯子上的凹凸有质蝴蝶,总觉得莫名的安慰。仿佛自己还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才发现,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朦胧中依稀听见门铃响起,只觉得怪异。这么晚了,邻里之间怎么还会有人来拜访。响了半天,她这才惊觉,原来是自己的门铃。竟然是他。就这么站在门口,活生生的站着。她楞在门口,半天不知道怎么办。他看着她,将门轻轻推开,便走了进来。
她吸了口气,道:“要喝水吗?”来者是客,进都进了,总不能赶他走。他不说话,只看着她。不知道是夜色如水的原因还是灯光照明强度不够,只觉得里头如汪洋大海,仿佛可以吸人般。她只觉得慌乱,逃似的想去厨房。还跨出几步,已被他从后面抱了住,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那感觉又酥又麻,她只觉得身子发软,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抱的越来越紧,身上那淡淡烟草味道,那灼热的体温,竟有种异样的熟悉。她有些急了,那种感觉竟让她害怕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唇齿纠缠中,轻咬了他的舌头。他微微吃痛,人也略略清醒了些,只俯在她肩头,大口喘气。
他仍是拥着她,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许久,才低低的在她耳边恨恨的道:“你这扰人的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几字说的咬牙切齿的,但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宠溺,竟有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那气息痒痒的吹在耳畔,她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心里又如同三月的微风拂过湖面,轻柔无限,却又荡起阵阵涟漪---------
早上上班到底是迟了。沈小佳工作了一半,凑了过来:“子默,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连你这个公司标准时间也迟到了。”她脸不争气的红了一下。沈小佳难得见她如此模样,哪里肯放过她:“给我说实话。昨晚是不是花月正春风啊?”她佯装怒道:“去去去,收客人E-MAIL去,少在这里瞎搅和。”沈小佳咯咯笑了出来:“脑羞成怒,说明我正中靶心!”
到了中午,便有人送了一束荷兰空运过来的郁金香。沈小佳对着花,左看右看,啧啧称奇:“贵是贵的,但谁会追女孩子,送郁金香啊?”她却心微微一动。小时候没有什么好的方式可以了解世界,因为信息各方面太贫乏了。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