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的时候,霍临渊正在地下室里喝得烂醉如泥。

矜贵如天神的男人或许从来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颓废至此。

又或者说,从见到谢清欢的第一眼,霍临渊就告诉自己,这辈子绝不可能放手!

直到现在,他仍记得那个冬夜,瘦瘦小小的女孩蜷缩着身子坐在树下,身上几乎不着片缕,被凛冽的寒风冻得瑟瑟发抖,唯有那双眼睛漂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霍临渊叫停了司机,脱下自己外套披在女孩的身上,却被女孩警惕地躲开:

“你走开!”

那是女孩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带着敌意,带着警惕,还带着恐惧,可他偏偏从那些疏离的情绪里听到了一丝委屈。

就好像路上的一只小野猫,面对投喂总是先弓起背脊,夜色中闪闪发亮的眸子里全是敌意,偏偏最终还是会乖乖地舔上那只伸过来的手。

没有任何缘由地,霍临渊就是想要她。

于是,和喂食野猫惊人地相似的剧情发生了,霍临渊被咬了。

女孩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只能张着干裂的唇瓣发泄怒意般死死咬在霍临渊的虎口上。

可对于霍临渊来说,痛感远远没有女孩殷红的嘴唇覆盖上皮肤那一刻的柔软来得触动人心。

直至手掌出血,霍临渊也没有缩回手,倒是女孩先一步慌了,沾了血的嘴唇更加莹润好看,像是暗夜里出没的、不经人事的吸血鬼,下意识舔了舔下嘴唇,声音抖得厉害:

“你怎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