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现在在哪里?”

江又黎紧攥着手中的文件袋,愤怒燃烧着她的理智。

在三个月前,她一得知简家的事,就打算回国找简星辰。

然而,她父亲不准她掺和进来,冻结了她所有的卡,还让学校以延毕为要挟,禁止她回国。

她一直没有收到简星辰的求助,以为谢临州待她还算好。

结果,就在前天夜里,她却收到了她长达千字的求助信。

她这才知道简星辰经历了多少折磨,若非真的绝望了,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麻烦她。

当晚,她找尽人脉替她澄清谣言。

第二天,她又和好友借钱,直接旷课飞回国内。

可刚落地京市,她便听说谢临州要和救命恩人简云瑶举行婚礼。

那怎么可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初救了谢临州的是简星辰!

于是便有了她带着保镖直闯婚礼现场这一幕。

“今天是我和云瑶的婚礼,若江小姐是来做客的,我自然欢迎。可若你是来捣乱的,那就别怪我不给江家面子。”

谢临州横眉冷对,看上去十分不愉。

江又黎心里记挂着简星辰,姣好的面容因急切而紧皱在一起。

面对已是京市新贵的谢临州,她丝毫不怯,开门见山道:

“谢临州,你可以同简云瑶结婚,可以万不该瞎了眼,蒙了心,把她当做你的救命恩人。”

简云瑶见江又黎来,本就心虚,此刻听到这话就更慌乱了

“你胡说什么?我就是临州的救命恩人。”

说着,她又赶忙去拉谢临州的胳膊:

“临州,你别听她胡说!是我救了你,医院检查报告你是看过的。”

谢临州心中一震,推开简云瑶的手,死死盯着江又黎,声音有些颤抖: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阵恐慌侵袭入他心头,他很害怕江又黎接下来给他的答案。

江又黎冷哼一声,压制住喉间的怒火,冷声道:

“七年前,她在巷子里替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你挨了一刀,从此心脉受损......”

她带着些哽咽,继续道:

“她每隔两个月都要瞒着你去做一次手术,整整七年啊!谢临州,你还有心吗!”

话音刚落,大风忽起,吹倒了舞台上的花架,舞台上一片狼藉。

简云瑶心中一阵不安,可如今她却找不到时机开口。

谢临州闻言,突然心脏一滞,捂着头,不愿相信: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临州......”

“你闭嘴!”

简云瑶刚要说话,便被江又黎厉声打断了。

只听她又继续道:

“接受不了现实的懦夫!几十张病历单就在门口邮箱里,你自己去看!”

谢临州忽然想起自十八岁那年起,简星辰就不再参加任何剧烈运动了。

他原以为她是娇气,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他而心脉受损......

那他这些日子对她的折磨算什么?

愧疚,愤怒,难过,爱意,恨意......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入他心头。

最终还是对简家恨意占据了上风,他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愤恨道:

“就算是她救的我,那简家欠我的、欠我父母的呢?他们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才叫罪有因得!”

听到谢临州的话,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二十年前谢家破产的真相和谢父谢母跳海的内情,他们之间不乏有知道的人。

江又黎气极反笑,她替简家,替简星辰感到深深地不值:

“简家有什么罪?他们唯一做错的就是可怜你,收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她将手中的文件袋砸向谢临州,继续道:

“谢家为什么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