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都是死人不成!”秦霈鸣一把掀开了帘子。

盘忠和车夫在一瞬间仰身倒在了面前,发出沉重的“噗通”声。

秦霈鸣惊得脸色煞白,惊叫声更是因为恐惧的缘故,硬生生憋在了喉咙里,呛得他咳嗽地喘不过气来。

杜松伸手拍了拍秦霈鸣的后背,“慢些咳,别咳晕过去了。”

秦霈鸣险些跳了起来,指着杜松的手指颤了又颤,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人钻进他的马车!

还拍他的后背!

还让他慢些咳!

尤其对方身穿黑衣,腰间还别着刀剑!

秦霈鸣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车厢里。

杜松一看傻了眼,“不是吧,胆子这么小。”

时丁翻了个白眼,“你这个样子,不吓死人才怪?”

“那咋办?”杜松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这晕过去了,少了些眼睁睁看着被揍的无助感,也忒便宜这小子了。”

“废话真多。”时丁再次白了一眼,“赶紧干活!”

得嘞!

杜松勒了马匹的缰绳,将马车赶到无人之处,拿布条塞了秦霈鸣的嘴,又拿绳子将其捆住,接着……

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粗壮的鞭子。

将手中的鞭子抽的“啪、啪”响,杜松笑得满脸阴险,“今儿个,让你瞧瞧爷的厉害!”

一旁的时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正经?

能把暗卫的活干成这样的,估摸着也就你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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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渐渐升高,待爬到最高处时,又顺着西方的天空渐渐滑落。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连那些纸醉金迷之地,也渐渐熄了烛火。

唯独越王府此时颇为忙碌,尤其是秦霈鸣的院中,灯火通明。

丫鬟侍从进进出出,越王秦凌澍的脸上也是愠色十足,在屋中来回踱步。

“父王,嘶……”秦霈鸣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险些落了下来,“父王要为孩儿做主啊。”

原本一张清秀端正的面容此时被打成猪头,且身上到处都是红肿青紫,瞧着触目惊心,秦凌澍心疼不已,喝问盘忠,“是何人将世子打成这幅模样!”

“小的,小的不知……”盘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的只知道脑后一疼,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时,已是到了门口……”

“旁的小的一概不知,不知是何人打的世子,王爷恕罪,恕罪啊。”

“要你们何用!”秦凌澍一脚将盘忠踹到了一旁。

秦霈鸣强忍着满身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父王,孩儿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是谁!”

“是贺严修!”秦霈鸣道,“一定是他派来的人,想要教训孩儿。”

贺严修?

秦凌澍一愣,“他为何要教训你?”

他从未听说秦霈鸣从前和贺严修有过什么过节,且自秦霈鸣到了京城与他相认,成为世子之后,也与各处交好,风评颇佳。

虽然贺严修与他们越王府站队不同,可贺严修不至于因此就来给他警告才对。

“不瞒父王,孩儿曾在青河时,心悦一位女子……”秦霈鸣没有隐瞒,只将她曾与苏玉锦相识,以及前几日遇到她之事,尽数说与秦凌澍来听。

“贺严修必定因此心中恼怒,想给孩儿教训,请父王给孩儿做主,替孩儿讨回公道!”

秦凌澍闻言,拧眉想了许久,这才开了口,“此事,我知晓了。”

“贺严修竟然敢毒打孩儿,父王一定不能饶了他去!”秦霈鸣道。

“嗯,鸣儿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秦凌澍道,“只是眼下鸣儿需好好养伤,待伤好了之后,暂且不要与那贺严修有任何冲突,也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平安县君。”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