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准备上楼,就听到耳边传来了议论声。
“先生要把白小姐接来住,太太的东西得清出去……”
阮星晚僵在原地。
她冲进卧室,果然看见佣人在搬她的衣物。
“谁让你们动的?!”她厉声喝止。
佣人们面面相觑,沈修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让的。”
他走进来,西装革履,仿佛昨夜拿枪抵着她的人不是他。
“小晞住你这间,你搬去客房。”他语气平淡,像在讨论天气。
阮星晚死死攥紧拳头:“凭什么?”
沈修宴皱眉:“贫民窟发生了暴乱,她受伤了。”
“那我呢?”阮星晚指着自己手腕的淤青,红着眼反问,“我被你绑了一夜,走了二十公里,你问过一句吗?!”
沈修宴眼神冷漠:“你自找的。”
阮星晚的泪水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两人低头一看,是紧急的新闻推送:【贫民窟暴乱升级,死伤惨重】。
沈修宴脸色骤变,立刻吩咐管家备车。
阮星晚猛地拽住他:“阿宴……你还记得结婚时说过什么吗?”
他甩开她的手:“别闹了,我希望回来时,你已经搬好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别让我亲自动手。”
阮星晚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砸在地板上。
她走回房间,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份文件那是结婚时沈修宴亲手给她的离婚协议。
那时候他郑重的承诺着:“星晚,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你,你就带着我的全部财产,走得越远越好。”
她颤抖着签下名字,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协议生效需要一个月。”律师说,“这期间,您还可以反悔。”
阮星晚擦干眼泪:“我不会反悔。”
她看向窗外,沈修宴的车早已消失不见。
他奔向了他的白露晞,而她,也该放过自己了。
第二章
阮星晚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
窗外从漆黑到泛起晨光,她盯着墙上的挂钟,听着秒针一格一格走动的声音,脑海里全是过去的画面。
那时候她和沈修宴刚结婚,穷得连一张像样的床都买不起,只能挤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
冬天冷得刺骨,沈修宴就把她冰凉的脚捂在怀里,笑着说:“等以后有钱了,我给你买最厚的被子。”
后来他真的有钱了,别墅里的暖气永远恒温,可他却再也没回来睡过。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沈修宴推门进来,西装皱皱巴巴,眼底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他目光扫到沙发上的阮星晚,眉头一皱,大步走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赶紧跟我去医院。”
阮星晚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挣扎着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沈修宴回头,眼神冷得像刀:“就因为昨天你拦着我,小晞没能及时被救出来,现在重伤失血,需要输血。”
他拽着她往外走,声音冰冷:“你正好是RH阴型血,必须去。”
阮星晚只觉得浑身发冷:“如果我不愿意呢……”
沈修宴冷笑一声,不想在和她多说,直接对门口的保镖下令:“绑上车。”
医院里,阮星晚被按在采血椅上,针头刺入血管时,她疼得指尖发颤。
“1000CC。”沈修宴对医生冷声吩咐。
医生犹豫:“这……超过安全献血量了。”
沈修宴眼神一沉:“抽。”
血袋一点点装满,阮星晚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抽到800CC时,她眼前已经开始发黑,嘴唇褪去了全部血色。
沈修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工具。
终于抽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