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她的异样。
厉司寒紧张改口:“要不算了,别让她影响到你,我叫人带她去酒店住。”
听着像是为她着想。
实际是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疼,可最终,她只是平静地开口:“就在这住下吧。”
闻言,苏盼立马鞠了个躬。
讨好地说:“谢谢温小姐,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下碗面。”
说完便走进了厨房。
可没一会儿,里面‘啪’地一声,像是瓷器被打碎的动静。
厉司寒闻声立马跑了过去。
估计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刚刚那一瞬间他有多么地紧张。
温言希咬紧下唇,跟了过去。
可还没凑近,就通过酒柜上的反面镜看到了
苏盼被割伤了手指,而厉司寒心疼地将她的手指含在自己的嘴里。
她顿住脚步,僵在原地。
曾经这份温柔是属于她的,可现在也一分为二了。
最后转过身直接上了二楼。
隔天,厉司寒要带她去拍卖会。
说是弥补这次的过错,顺便给她再添置些嫁妆,温言希根本不想去,可拧不过他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
刚一出门,苏盼已经候在车边。
她还没说话,厉司寒就解释:“她自己在家也没事干,不如让她跟着给你跑跑腿拎拎包,可以吗?”
温言希愣怔了两秒。
然后“嗯”了一声,没有揭穿他,指甲却在包包上掐出几个月牙印。
拍卖会上,大家争相竞拍。
每举一次牌就耗掉百万,苏盼是头一次见到这场面,不禁感叹:“这举一下牌都够养活我们一村人了。”
话音刚落,有人嗤笑了一声。
扭过头瞥了她一眼:“土包子,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里不是你能待的,还是乖乖回乡下种田去吧。”
话落惹得现场一片哄笑。
苏盼被说红了眼,将头埋得很低,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温言希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厉司寒神情没有变化,就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可拿在他手上的牌柄,不知在何时被折断了一截。
他生气了,且后果会很严重。
接下来,那个人但凡看中哪件,皆被厉司寒一一点天灯拿下了,搞得那人灰头土脸、敢怒却不敢言。
而说好给她的弥补。
到头来,他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温言希拽紧裙摆,内心的酸涩瞬间翻涌而出,怄得她心口堵得慌,最后忍着泪离开现场去了洗手间。
良久,她才再次整理好情绪。
正准备返回拍卖厅,可路过一间包房时,却被里面的动静吸引住了。
而里面那个身影......
是厉司寒。
3
“刚刚不还挺能说的?”
厉司寒抬起脚,昂贵的皮鞋踩在地上的人的脸上,怒红了脖颈:“怎么现在又不吱声了?”
说完,又使劲往下踩了下去。
那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温言希还是认出来,就是刚刚嘲笑苏盼的那个人。
他连连求饶:“厉总我错了,我要是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人,打死我也不敢冒犯的,是我嘴贱,我罪该万死。”
听到这话,厉司寒才松开脚。
一把将苏盼搂到身前,语气冰冷又不屑地说:“你得罪的是她不是我。”
“是是是,”
那个人算还有点眼色,连忙起身下跪磕头,卑微道歉:“苏小姐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小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