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骨思考着,没?有回话。
“不?过也无所谓了。”
见他没?有回话,臭鱼倒也不?恼,笑眯眯的自顾自往下说。
“这?样?的党派每隔几年都要冒出来一个。”
“一千年前是旧党,喊着什么?要找到母亲,重建虫巢,他们当然失败了,在大清扫中全员覆灭,鲜血几乎染红了整片摩罗海。”
“五百年前是工党,打着为工人阶级服务权力均分的口号,在《解构法案》出台之后,最后的结果也不?了了之。”
“鸦党大概是几十年前才兴起的新?党派,我听说他们似乎改了思路,现在倒是并?不?嚷嚷着非要找到那位”
那个短促的词语从他的嘴里快速的划过,如同一个不?能被提起的禁忌。
“都是一些天方夜谭的事情。”
臭鱼耸了耸肩。
“反正这次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风云变化,但天国永恒。”
臭鱼果然消息灵通。
在中午时分,他们尚且正在工厂里劳作的时候,有一队身穿黑色修身长袍的虫族闯入了他们所在的园区。
“那个鸦党的叛徒呢?”
来人耻高气扬地问。
而原本一向对他们非打即骂,高高在上的工头对这?些人却卑躬屈膝,恨不?得直接给他们磕上两个。
“他今早上一早就没?有来上工,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在得知对方并?不?在这?里之后,教团的人便离开了。工头殷勤的跟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指路。
“我靠。”
臭鱼站在乌骨的身边,忍不?住嚼舌根。
“这?态度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乌骨敏锐的觉察到了一点。
“他们没?有尾巴?”
“当然了。”
臭鱼理所当然的说。
“据说加入教团的第一步,就是主动?斩去身上进化未完全的部分。”
“尾巴,还有身上任何能够展露出虫族特征的部分。”
“还有一些亲近天国的虫族,也会主动?斩去自己的尾钩,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他们说这?叫彻底与身上卑劣的血统划清界限。”
“妈妈不?会喜欢他们这?样?的。”
乌骨低声说了一句。
“而且我们身上的血统,也并?不?卑劣……”
“嗯,你刚刚说什么??”
“没?事。”
乌骨看向宿舍区的方向。
那一堆身穿黑袍的虫族已经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
他衷心的希望那位同族能够逃脱。
可是等到夜晚的凌晨时分,他们再次回到宿舍。
便只看见地上那潭已然干涸的血迹。
尸体已经被带走了,
那虫族的床铺被简单打扫了一遍,但是毕竟床位是不?能被浪费的。
很快一只新?来的虫族就替代了他的位置。
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没?有人对此?表示意外?。
厂房里面?的虫族们如此?自然地就这?样?接受了一切,就像是下了一场雨一样?。
等到雨过天晴的时候,一切都被遗忘在阳光之下。
乌骨想要回忆起那只虫族的模样?。
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面?是空荡荡的。
他叫做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
身边是否还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