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见何夕,唇边笑意加深:“听说前段时间你摔倒了,还好吗?本来当天想去看看你的,但书承怕我受累,执意送我回家了。”

说着,她捂住唇干呕了一声:“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孕反,书承找了好多法子都没用。”

何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想快点平息事端。

“对不起裴太太,我向你道歉。”

苏瑾慢悠悠地从躺椅上起身,勾唇笑了笑:“你既然没诚意,那就回去吧。”

何夕死死咬着唇,看向苏瑾的眼神带着强撑的倔强。

最终,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三个响头,磕得她眼前发黑。

苏瑾却笑出了声:“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仗着和我几分相似的脸就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何夕:“没有这张脸,你早就被你那个酒鬼爹卖了,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永远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说完,她抬脚就将跪在泳池边的何夕踹了进去。

随即跟着跳进了泳池。

“救命!我的孩子”

她在水中扑腾,声音凄厉。

裴书承闻声赶来,毫不犹豫跳入泳池中将人捞了起来。

苏瑾后怕的扑进裴书承怀里,咳得满脸通红,“书承…咳咳…何小姐疯了,她想淹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好怕。”

“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书承盯着不知何时已经游上岸的何夕,似是难以置信。

“我把爱都给了你,苏瑾也从未想过和你争什么,还处处忍让,你却连她和她的孩子都容不下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何夕抹了把脸上的水,却一句话都不想说。

解释与否,他都不信,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平静地走到两人面前,就在裴书承以为她要道歉时,她却一脚将他和他怀里的苏瑾踹进了泳池。

“噗通!”

两人一头栽进泳池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记住了,这不叫恶毒,这叫以牙还牙。”

裴书承将胡乱扑腾的苏瑾带上岸,一脸阴沉地盯着何夕的背影。

下一秒,他冷声开口:“来人,何小姐疯了,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好好治疗。”

7

裴书承将瑟瑟发抖的苏瑾打横抱起,路过何夕时冷睨了她一眼。

“好好看看真正的疯子都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就什么时候接你回家。”

何夕轻扯嘴角,声音低不可闻:“裴书承,不清醒的,是你。”

裴书承脚步一顿,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瑾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得意的嘲讽。

何夕是被人打晕了带走的。

等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绑在了金属的电击椅上。

她下意识挣扎起来。

却猝不及防被一阵电流电得浑身不受控制地痉挛。

剧痛和恐惧如潮水般将意识淹没,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重重垂下头。

汗水顺着鬓角滚落,打在冰冷的治疗台上。

彻底失去意识前,何夕被人丢进了封闭的小黑屋里。

此后每一天,电击、毒打、关小黑屋成了家常便饭。

刚开始她还能凭借外面送餐的规律估算时间,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

后来他们把她和不同的精神病人关在一起,她被折磨得意识开始恍惚。

何夕缩在床角,连日来身体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疲倦不堪。

最终,她没抵住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沉重难闻的喘 息游走在脖颈周围。

她猛地惊醒过来。

对上中年男人混沌的视线,何夕下意识惊叫出声,剧烈挣扎起来。

中年男人却丝毫不惧,更加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