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脸色变了又变:“被推下楼?为什么当时不报警,这已经是很恶劣的人身伤害了。”
“这就涉及到我报警时提到的第二件事了,”陆洵又叹了口气,“我弟弟本身就是回避型依恋人格,再加上李菁晔一直用他妈妈威胁他,要是敢分手或者敢报警,就要怎么样怎么样的,我也没问出来,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您能具体说说吗?”
陆洵刚想开口,余光瞥见陆之川正磨磨蹭蹭地走下楼。
他恨铁不成钢地把陆之川拉到自己身边:“你自己说。”
陆之川垂着头,眼周慢慢开始发红,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他嗫嚅半晌,始终不说话,陆洵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都到现在了,你还要维护他是吗?”
警长连忙出来打圆场:“别吵别吵,也别吼,慢慢说。这不是小事,如果犯罪事实成立,再加上昨天曝光的视频,基本可以确定嫌疑人——”
警长没把话说死,但在陆洵看来,暗示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他给陆之川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说了。
陆之川当即装作刚刚鼓起勇气的模样,简单把他和李菁晔相识相恋相折磨的十几年说了,重点讲了一下他妈妈失踪前住的地方,和陆洵查到女人最后出现的水泥厂。
警长:“你们自己查的吗?城郊水泥厂?”
陆洵没犹豫,大大方方承认了:“不好意思,不是不信任警方。是我昨天晚上知道这件事之后,太急了,立刻找了私家侦探。如果给你们造成了麻烦,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