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韩大妮就起身回去了。
送走韩大妮,陈氏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秦雅。
“没事,娘。这事咱也找不到别的人,再说了,让她管,我正好也能好好歇歇。那我不就可以多陪陪你了吗?”
“你就不怕……”
“怕啥?这么多活,我一人咋也忙不过来,要不也不能都给分出去。若是给累病了,还得花银子治病。你说是不是?娘,你也得想开。那银子是赚不完的,该歇着就歇着。再说了,挣银子的事得交给大川,让他去费脑子去吧。”
就在这时,天冬踅摸着进了屋,来福跟着他也进了屋。他都盼了一上午了,可大丫姐那事情是一件接一件,他老是捞不着功夫上去说话。
“赶紧上炕,来福,你就别上来了。”
来福呜咽一声,不情不愿地找了个地趴下来,还拿眼睛一直往炕上瞅。
秦雅觉得来福怕是要成精,把天冬拿捏得死死的,没看天冬人虽然坐炕上了,可还一直看着来福,还老出声安慰它。
“它一身毛,冷不着。那冬天它不也照样过了吗?你进学的时候,它在家里也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可它一拿眼睛看我,我就心软。这可咋办?”
“那就别看它,来,咱俩说说话。我和你说,你姐夫他哥家有个小子,比你小一岁。啥时有空你俩可以一块玩玩。娘,你别看天冬有时候也淘气。你是没看着老刘家那小子,一天到晚都不消停,他娘昨天还叨咕着也给送到学堂去,认认字,也拘拘性子。”
完了,他说什么来着?大丫姐准是让那小子给笼络过去了。天冬那心一沉,他想像以前似的往大丫姐身边凑,挨着她坐。可又想起自己已经七岁了,夫子说,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同食,但大丫姐都十八了,应该不算吧?
“你在那儿瞎想啥呢?我刚才和你说话都没听着。”秦雅见天冬皱着眉在那儿苦想,问道。
“夫子说,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同食,可我想挨着你坐,又不敢。”天冬期期艾艾地说。
“我比你大十多岁呢,就是夫子在这儿他也不能不让你挨着我坐。过来。”秦雅一伸手把天冬拽过来,人不大,规矩挺多。“再说了,别人说的话,不得想想对不对再做吗?就算是夫子的话,也不能只听一句,得看前后句都说了些啥。这话说的是年纪差不多的,可不是说咱俩。”
“以前咱家哪回吃饭不是坐一桌,还能因为这个就分两桌吃饭?一共就这么两个人,还得分两桌?再说了,我都成亲了,你还忌讳个啥?”
听了这话,天冬那小脸才不再皱着,而是笑嘻嘻道:“我咋把这个给忘了呢。”心里却想,看来大丫姐嫁给那个刘黑脸也不是全无好处的,他待会得对人好点,省得他回去找大丫姐告状。
几人说说笑笑,唠了好一会,瞅着日头偏西,再不回怕是要吃不上晚饭了,秦雅才依依不舍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陈氏早把回礼给备好了,都给装到驴车上了。这回她倒是没哭,下晌听闺女那意思,以后还得常回来,那就是总能见着了,她这心也能放下了。
回到刘家村,吃过晚饭,刘力坐炕上摸着下巴就在那儿寻思事,秦雅正在整理第二日要带到县上的东西。她都收拾完了,刘力还在那儿坐着,姿势还是那个姿势,她心下好奇,问道:“你琢磨啥呢?”
“我昨天不是说天冬和我不对付吗?你说怪不怪,上午他还和以前一样,到了下午竟像变了个人似的。添茶倒水,嘘寒问暖,弄得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这小子不会憋着坏呢吧?我在这儿寻思半天,也没想出来我有啥可值得他惦记的。”
秦雅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管她拧不拧得动,也得拧一把。“他就那么点孩子,能憋啥坏?再说了,那是我弟。你可别忘了。”
“他比你亲弟还不好处呢。大川对我可好了,姐夫长姐夫短的。”一提起秦大川,刘力脸上笑眯眯的。他这小舅子可是个实心眼。
“我看你是看他好应付吧。行了,别寻思别人了,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