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半。一半,是恨,恨那女子为何能得到我的三思。一半是火,眼里能出现三思即痛苦又快乐的表情,我的身体我的心里我的魂魄里就被烈火烧得痛不欲生。

三思。

三思!

我时刻去想着刘书才的话,拼命压制自己体内不知何时产生的有些不受控制的欲望。

借着赎身为名,我易了容,把那夜里服侍三思的女子转卖到了四放县的窑子里。没拿银钱,只要老鸨让她第一夜接了三十个客。听着她的叫声由惊恐求饶到断续的要死不活,我这才满意。

然后我急速回家,三思,不知道在家里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盖好被子?有没有女子上门来给他东西的?

到家,三思不在。我的心,就像突然被放到了冷水里,冷得直啰嗦。

三思,我的三思哪去了?

三思,你在哪?

心里突然一痛,血就喷了出来。竟是气血攻心岔气了。

顾不得这许多,我急急满城去找。

酒馆里没有,衙门里没有,河边也没有,就连刘书才家的刘允房里,我也去看了看,空空的,别说三思,便连刘允也同样没有。

三思,你好端端到哪去了?

我越找越觉得眼前一片黑,黑得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黑得我看不见眼前的一切。

三思,你快出来……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从一处门洞子里慢慢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