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片空白,无措地惊呆住。
只感觉熟悉而又陌生的吻在唇上□,宛若在吸取甘甜,逐渐加深的吻,他急促的呼吸声,让她猛地惊醒过来,重重地推开覆在自己身上的身躯。
被推开的瞬间,齐定铭微愣,子月微红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那样的目光仿若在控诉。
“抱歉……”一大箩筐想要说的道歉到头来化为了最为简单的两个字。
该说什么,没关系?还是愤怒斥责?她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胡乱地打开车门,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收回投在已消失在入口处那抹身影的目光,他无声无息地,重重靠向后背,车内,Bryan Adams沙哑粗狂的嗓音萦绕,富有激情穿透力:
Please forgive me,
I know not what I do,
Please forgive me,
I can't stop lovin' you.
Don't deny me,
this pain I'm goin' through,
Please forgive me,
……
那一夜,在一叠厚重的资料上签字的那一刻,这一句please forgive me足足迟了五年!
泄密
在世纪大楼的四楼休闲厅,轻柔的音乐播着的Now And Forever,七月的黄昏,异常的燥闷,天空边际暗淡迷蒙,却又时而呈现若有若无的红霞,幻换着五彩的颜色,妖娆、沉蒙,矛盾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的美景。
桌上半杯的咖啡已渐冷,手中的小汤匙绕着杯沿轻轻搅动,多层的漩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漩眼,似一张密结的网,将他牢牢吸附在上面,而后跌入深渊,挣脱不得。
“齐学长?”一阵低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人轻轻拍了下肩膀,齐定铭霍然转身,他讶然道:“晓岑!”
宁晓岑柔柔一笑,“不介意我坐下吧。”
不待他应答,便已在他对面坐下。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不是没想过会再见到她,只是来得如此突然,他亦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全然应对。
“齐学长……”她笑了笑,“应是没想到……要再见到我才是。”
笑容,如记忆中没差,灿美照人,围集的人群她必是抢眼亮丽的一个,只是多了一丝无奈和苦涩,是多年来对世事的惋惜恶叹,还是只是因为面对的是他?
脸上没有心里所思被揭开的狼狈,只是垂首,就着杯抿了一口咖啡,淡淡开口:“晓岑,我们是很多年没见了吧,你……后来去了哪里?”
“加拿大……要不,还能留在那里吗?”扯起嘴角,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