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还理她那种人做什么,当年要不是她,你也不会……”
“算了,刘芳……那么久的事情,再提有什么意义呢?这么多年来,我常常不敢想我得到过什么?我怕……甚至是很怕去过分地算清得失,有时候越放不下,越折磨了自己,我们图的是什么?也只不过是快乐而已,何须自己为难了自己?”
人世间,有时便是放手,也可以毫无理由。
车内,楚以杰沉默地点燃着烟,烟雾缭绕,紧密的空气中,让一旁的宁晓岑皱起眉,“不吸烟,点着烟干嘛?”
掐掉手上的烟火,他低笑一声,“终于肯说话了?”
“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平时商场一副精明历练模样,原来被人一激也会恼羞成怒,真是要不得!”他一脸哀怨地摇了摇头。
“楚以杰!”
“好好好,不说。”假意举手投降,大有“你看,就是这样”的意味。
沉默片刻,他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她就是林子月?”
她没有作答,只是眼睛里突闪而过的一抹黯然落入他的眼底。
叹息,“你回来就是为了她?”
还是不吭一声!连看他一眼都不肯,两眼死死地盯着前方。
“够了,宁晓岑,你是要作践自己吗?你从国外回来,难道不是为了她吗?还是为了那个男人?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不能够潇洒点?既然想忏悔,为什么不大大方方走到她面前?你那所谓的自尊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宁可折磨了自己,也不愿低头,活该你这么痛苦。”
说完,不愿看她,转头看向了车窗外,整个停车场安静无人,黑压压的一片令人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错乱的思绪,烦躁的心闷,手习惯地伸向西装外套口袋,愕然停住,侧身回头看她,满脸的泪痕如宣泄般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咬牙切齿,将手上的一包烟扔出窗外,咒骂了声:“shit!”
胡乱地在她脸上猛擦一把,却怎么也抹不去不停流出的眼泪。
猛地将她扯入怀中,力道大得惊人。
怀中的人终于哭了出来,手里紧紧拽着他衬衫胸前的外口袋,哭得撕心裂肺,只依稀听见她不停地说着:“子月,对不起……对不起……”
结婚
“小航,你才刚下飞机,又要出去?”
陈玉华叫住急欲出门的陆航。
“嗯,去参加一个喜宴。”微垂首,扣好衣袖上的金丝袖扣,整齐的排列如它主人般严谨。
“前些天徐秘书都跟我说了,今天宁老也打了电话,说是你打算捐出股份成立基金会?”她试探地问。
“我已经决定了。”
“小航,妈知道为难你,但是宁家对我们陆家有恩,你在董事会上这样对宁老,总有些说不过去……”
“妈”陆航沉声打断她,“董事会上,我算是已经给足他面子了,再说捐出的股份大都是我们陆家的,股东的分红利润根本不会少,他反对,也不过是想逞董事的威风。他手中15%的股份,如果不是当年爸念及恩情低价转卖给他,他根本就无权出席董事会。再说,当初你求我让他投资威宇,我也同意了,对他,对宁家,我们还得够多了。”
“可是,当年我们荣华成立初期,的确有协议好了,虽然宁家只有15%的股份,但是公司决策只要一方不赞同,便是失效……既然他不同意,你又何须坚持呢?”
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妈也知道你难做,他让晓岑进威宇,说白了,也是安排一颗棋子在你身边,他想让晓涵嫁入陆家,妈也知道,所以硬逼着你跟晓涵出去。可是,小航,妈还是想求你,无论董事会的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不要让他威宇、荣华两边空,这至少是对他们宁家最后的补偿。”
握在手中的双手苍老,爬满了皱纹,终究是不忍心,“我尽量。”
到了君临饭店,正值新娘与宾客敬酒,陆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