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头消失,这边便有一道身影走向房门。

以为是林子月找不到洗手间的方向,检测员头也不抬的就问:“林小姐,是不是没找到?”

见半响都没反应,他抬起头望向门口,呐呐出声:“陆总……”

“嗯。”陆航低沉应了一声,环视室内,没见到林子月的身影。

“林小姐呢?”出声询问。

“刚刚去了洗手间。”这林小姐到底是何许人,陆总竟然这么关照?

洗手间!一瞬间,眼神立即转为阴沉,拔腿大步垮了出去。

靠在洗手间的流理台,龙形雕刻的水龙头流出纯净清澈的水,沿着水池边缘徐徐流向漆黑的洞口,用微湿的左手将耳边垂落一旁的柔软细发捎在耳后,拨开耳链上方晶莹闪光的小耳环,耳垂处立即浮现一小道浅浅的疤痕,这便是她从来只带耳环耳链不带耳钉的缘故。

浅浅的疤痕,并没有呈现淡红色,应是有了些年。抬手抚摸着耳垂,慢慢地闭上双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似在沉思,又在缅怀,似在痛苦,又像沉淀。

毫无意识地走在走廊上,脚步轻缓,过去的一切轮番撕扯她,与杜振礼的碰面,让她想起那不堪的婚姻,而自己刚才与那人就这样毫不防备的撞在一起,刹那,像被严寒冰封住一般戛然断裂,是这样的措手不及。

抬起眼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陆航,死死地盯住他。

她的声音,如死寂一般冰冷。

“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那天的电话里,他真的是在叫晓岑,不是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次的声音里多出了一丝愤怒。

浅浅的心疼一直萦绕在心里,眼前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神,贝齿死死地咬住没有血色的唇瓣。一样的眼,一样的眉,一样的唇,打开五年前那一晚重重的记忆,一样冷冰且愤怒的声音,遥远而又熟悉,都在同样质问着他,为什么,为什么。

伸在半空中的手停住,她流下的眼泪,就像一把刀,猛烈地、狠狠地往他心上插去。记忆中倔强坚强的她,是多痛,才流下眼泪,在他面前流下眼泪。只是一句“为什么”,他却无法回答她,在她面前,甚至是失去了告诉她的勇气。伤心折磨了她,而痛苦撕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