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走进去,李医师恰好检查完,收拾着药箱,正欲离去。
李医师约莫五十来岁,带着一副金丝框边的眼镜,矮胖的身材,微微发福的脸。笑起来和蔼非常。
自从林子月嫁进陆家,他便已是陆家的专属家庭医生,对于她与陆航的事也是略知所以,再次见到林子月,他颇感意外,惊呼:“少奶奶,好久不见。”
“李医师,你好。”过去,他对自己也是照顾有佳,比起五年前,又略微稍胖了些。
“老夫人,按照我刚跟你说的方法,每天加以锻炼,身体就会更加舒畅些。”李医师转身向陈玉华交代着,便要告辞离开。
“谢谢你,李医师,欧嫂,你替我送李医师出去。”陈玉华起身靠着床头。
“少奶奶,再见。”经过林子月身边,李医生客气地说。
“李医师,慢走。”扯扯身边的小蒙古,带她靠近床边,就着床沿坐下。
“奶奶。”小蒙古奶声奶气地叫着,小手主动地握住老人被窝里的手。
“乖,我的小心肝。”陈玉华捏捏她小巧的下巴,拍拍床,说:“来来,来奶奶床上。”
小蒙古小脸揪在一起,扭着嘴说:“奶奶,小蒙古肚子饿饿,想吃蛋糕。”
老人一听她说肚子饿,急忙说道:“哎呀,肚子可不能饿着,小蒙古自己去找欧嫂好不好?妈妈要陪奶奶聊天。”
林子月嗤笑,小妮子还求之不得呢,果真,小蒙古重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前冲着林子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妈,最近身体好些了吗?”林子月坐上前,握住老人的手。
“嗯,好些了,多亏了小航,每天帮我补这补那的,他每天工作那么忙,难为他了。”
丈夫陆岂荣英年早逝,陆航是自己一个人亲手带大,偌大的家业她都劳心劳力,一个女人家撑起那么大重担,实属不易。
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惜的是,小航他不肯继承家业,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我也只能交给那些股东管着,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这往后公司还是得由他来接手。”
陆家家底丰厚,自祖辈开始,就世代经商。陆航的太祖爷早期在香港注册了一家小服装产,那几年恰逢香港经济不景气,之后便同几位友人合资将公司迁到了N市,正式更名为荣华集团,这荣华集团便是太祖爷疼惜孙儿孙媳,以他们的名字命名。
从太祖爷到陆航的父亲陆岂荣,集团规模逐渐扩大,而十年前陆岂荣撒手人寰,公司职权便落到了陈玉华身上。公司事务繁多,陈玉华原本就体弱的身体熬不过几年也是撑不住了,这几年就将公司职权暂交给了公司股东,自己呆在家里修养。只是,无论公司内部如何变动,将来的棒子还是会交给陆航。
“妈,你放心吧,陆航……他会有分寸的。”林子月出言安慰。
“对了,子月,你的脚伤恢复的怎样了?”陈玉华关心地问。
“妈,没事了,都好了。”林子月疑惑,陈玉华怎么会知道她的脚伤?
“嗯,李医师的药酒专治肿伤最有效了,那天小航急急忙忙回家,跑来问我要药酒,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陈玉华心有余悸。
还记得上周的星期三,自己还在花园里喝着下午茶,便听到欧嫂说:少爷回来了,还急急忙忙得进了房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候陆航本应该在公司,却回到家里,陈玉华担心有事,起身去了陆航的房间。
陆航蹲在衣柜下的抽屉前,地上有些凌乱,脚边放置着许多瓶瓶灌灌。
陈玉华见状,赶紧上前问:“小航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找一瓶药酒,就是李医师专门从英国带回来治脚伤的那瓶药酒,不知道放哪去了?”陆航着急地继续往抽屉里翻找。
“药酒?你脚怎么了?快给妈看看。”以为是陆航受伤,陈玉华就要俯下身检查。
“妈,不是我,是子月,她脚扭伤了。”陆航急忙解释,问:“妈,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