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稳婆不比其他的,关键时候还靠她救命的,须得有些技术在身上。
两人听得刘稳婆不仅会正胎位,还会施针提气之后,自是满意的很。
清婉的胎儿本就比寻常的要大些,若用力疲乏时,能有人施针提提气,会顺当些。
这些施针的手法对男大夫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生产之时,男大夫不便入场,会施针的稳婆,就显得稀缺了。
只是清婉在听刘婆婆说话时,觉得她有些聒噪。
她本就嗓门大,又爱笑,说话的声音就有点闹得慌。
薛姨母却说,嗓门大,爱笑好,说明人心眼实诚。
清婉便不好再说什么。
稳婆定好了之后,清婉又将给孩子备的奶娘也唤进院子里来瞧了瞧。
都是年轻的小媳妇,有头胎的也有二胎的。
三个奶娘里,薛姨母只留下了两个。
其中有一个她嫌弃人长得黑黢黢,只怕是个不爱干净的主,给退了。
清婉自是听从姨母的,只留下了两个。
另外那个长得黑的奶娘,她也打发了些碎银子。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便是安安稳稳的待产了。
第184章 噩耗
定安院内,老太太正在偏厅烤板栗,房嬷嬷在一旁煮茶。
屋内暖和又惬意,实在是稀疏平常的一天。
老太太还说等会要去花房走一走,将那些水培观音的枯叶修一修。
房嬷嬷自是笑着应了下来,说等会就去准备剪刀和水壶。
这时,外头传来了章嬷嬷的声音。
“老太太,有个从战场上回来的侍卫求见”
老太太听罢,心里咯噔一下,儿子和孙子都在战场上,不管谁身边的侍卫跑回来,可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让他去正厅候着,我这就过去”
章嬷嬷应了声,便去院门口将那位一脸灰土,衣甲破烂的侍卫带进了大厅。
那侍卫入大厅时,老太太也刚好让房嬷嬷扶着从偏厅过来了。
侍卫见到老太太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悲咽,“奴才见过老太太”
老太太坐定后才微微抬手,“快起来,你是大将军身边的项荣?”
林战祁身边的那几个侍卫,她都是认识的,项荣主要负责林战祁的饮食起居。
与其说是侍卫,更像是他的贴身管家。
虽然项荣一脸灰扑扑的,老太太还是依稀辨出了是他。
项荣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悲戚之色,“奴才项荣,奉命将包袱里的东西送回来给老太太”
说罢,他将贴身护着的一个包袱取了下来。
房嬷嬷赶紧上前将包袱接了过来,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见此情形,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上一次小儿子遇难时,也是这样一个灰扑扑的侍卫,一脸悲戚之色,用包袱带了他的遗物回来。
她顾不上打开包袱,着紧的发问,“边关战况如何?大将军怎么样了?”
项荣的眼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战况惨烈,大将军,殁了”
“什么?”老太太站起身来,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项荣只得又悲痛的重复了一遍,“大将军,殁了”
殁了两个字,在老太太耳边无限放大,她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空了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战儿功夫了得,不会的”
她眼神空洞,重复着这些话,好像只要自己不相信,刚才听到的就不是真的一般。
以至于后来,项荣解释大将军为何殁了,她都没有听进去。
林战祁本就因风寒落下了咳疾,天气暖的时候还好些,这天气一冷下来,他就咳得更厉害了。
北方又不比京城,十月份便己寒气袭人了。
敌军在西边突破无望后,便将西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