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她就走了。

寒风从KTV门口穿梭而过,呜呜咽咽地嘶吼着,冷飕飕的跨年夜,连呼吸都化作一股股白烟。

韩砚清看了眼手机里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她没有管,打了个哆嗦,拉高呢子大衣的衣领,眼睛寻着地铁站的方向,东张西望间,她怔住了。

KTV正对靠近马路的地方有一颗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树干很粗壮,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秋去冬来,它乐此不疲地为站好每一班岗而矗立着。

贺铭泽就站在树下,一身黑色大衣,肩宽腿长,即使光线昏暗,也掩盖不了他的仪表不凡。

朦胧的夜色下,她看见这个仪表不凡的男人抬脚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等他站定到她面前,她才发现他的鼻尖有点红,想来可能是冻着的,也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风。

事实上,贺铭泽真的等了蛮久。

没办法,发消息给她她不回,打电话她也不接,包房那么多,一间一间去找怕是会被当成神经病,有点不切实际,他只能选择守株待兔。

“是要回家吗?”他问,黑亮的眼睛里蕴含着无限温柔,“我送你吧。”

韩砚清微仰着头看他,没有回答。

贺铭泽瞧她呆呆愣愣的样子,伸手去牵她。

她倏地回神,如同被电击一般迅速抽回手。

“怎么了?”

“不用麻烦贺总了,我自己回去。”她垂眸不看他。

韩砚清的语气透着明显的疏离,这样的她让贺铭泽感到陌生,也让他隐隐有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