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开侧脸被身后保镖抵在羊毛毯上,脖颈青筋暴起,狂怒道:“他不是!”
“我说他山與三夕是,他就是。”陈北鞍颇具闲情,将格兰菲迪倒入郁金香杯,摇晃品闻,“别忘了,当初是我将他送到你床上让你玩儿的。现在怎么?操出感情了?爱上了?”
鹿开不否认:“是,我喜欢他。”
“有意思。”陈北鞍浅抿一口,继续道,“越来越有意思了,付语宁这么爱憎分明的人,想来是厌恶你都来不及。”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鹿开说,“轮不到你管。”
“那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被压地上的鹿开转了转头,只能看见他半个身影:“我只问你,你后悔吗?”
陈北鞍放下酒杯,看他,“后悔什么?”
鹿开听明白了,怒极反笑,挣脱保镖压制,越笑越张狂,最后笑到直不起腰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你最好日夜祈祷你这防命的保镖不离身,不要落单,不要落我手里。”
陈北鞍又怎会怕他?还是从前那般宠溺的语气,“鹿开,我才是你大哥。你最好想清楚,当真要和我作对吗?”
鹿开冲上前,摔了那一瓶十五年的格兰菲迪:“我和你陈北鞍,从此以后,势不两立!”